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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尾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想到上午月晗叮嘱被打之事不能让沈云极知道,于是眼珠一转道:“是鸡,是那些鸡啄伤的。”
沈云极盯着鸢尾的眼睛,鸢尾有些心虚的垂眸不敢再看他,他将鸢尾手中的药膏接过,道声:“下去吧。”
鸢尾独自丢下熟睡中不知情的月晗心里虽然不安,但还是不敢违逆沈云极,只好福身退了出去,并将房门带上。
沈云极来到床榻边撩衣坐下,伸手抓住盖在月晗身上的被子,在一瞬间的犹豫过后还是轻轻的掀开,将那满手臂满背的伤痕都展露在自己面前。
“对不起,我说过护你周全,却不想第一日就让你受了伤害。”在无人知的房间里,沈云极终于卸下了自己的冰冷,袒露了自己的真实内心。
他用手指沾了药膏,动作轻柔的涂在月晗的伤痕上,手指触碰到的每一片伤痕,都仿佛被伤在了自己的心上。
月晗陷入了沉睡,睡梦中她忽然回到了与兰毓璟大婚之日,并将大婚之日的惨状再次重现。
“这兰草,是我兰氏子女独有的刺青,若说你与我不是兄妹,这刺青,又如何解释?”
“璟郎,你信我,这件事一定不是这样的,我发誓我绝对不是兰氏的血脉,璟郎,你知道,我不是任性妄为不管不顾之人,我也绝对不会拿伦常开玩笑,这中间,一定另有隐情。”
“月晗,不要再自欺欺人了,这件事,已经没有可查的意义了,造化弄人,纵你我一世情深,怎奈缘分浅薄,除你之外,我的心再无法容纳她人,既然此生你我注定不能相偕白首,那么我便从青灯古佛伴你余生。”
“兰氏毓璟已不复存在,从今以后,只有杏林寺僧人释流云。”
“璟郎……”
月晗在梦中痛彻心扉,眼泪早已打湿了枕头,声声呼唤她的璟郎,沈云极看在眼里听在心里,心头一阵阵翻江倒海。
“你说过,不怕念起,唯觉恐迟,既已执手,此生不负,璟郎,你说过的,你怎能说话不算数……!”
沈云极沾着药膏的手忍不住的发抖,最后只能紧紧的攥成了拳头,他别过脸背过身有些生气的不再看她,心中的酸涩只有他自己明白,而她痛苦的声音却不曾断。
“璟郎,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要一意孤行,为什么!”
沈云极再也听不下去,他转身握住月晗的双肩使其躺平,隐忍的声音道:“月晗,醒醒,醒醒,那些都已经过去了……”
谁知沈云极话音未落,月晗伸出双臂将沈云极的脖子环住,一用力将其揽了下来,沈云极猝不及防的被她抱在怀里。
“璟郎,你相信我,不要走,璟郎……”
她痛楚的声音在沈云极耳畔散开,那声音像千万只蚂蚁顺着耳朵钻进了沈云极的体内,并迅速蹿遍了他身体的细枝末节,啃噬着他的每根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