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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森冷的声音在沈玄极脑后散开,沈玄极只好照做,事实上,不熟悉路的月晗早已找不到回去的路。
“好,好,我带你回去,你千万小心金钗。”沈玄极贪生怕死的模样,此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衣衫不整狼狈不堪的月晗抵着沈玄极一路往未央楼走,有不少经过的丫鬟侍从看见,早已议论成一片,这件事很快在沈府传扬了开。
而带着人出府寻找的沈云极,找了大半个敦煌城也没见宋月晗的影子,沈云极心急如焚,想到自己跟秋月说的话,简直悔恨难当,一群人正急的团团转,有侍从从府里匆匆找来,说道:“禀公子,少夫人与二公子发生了争执,正用金钗抵着二公子脖子要取其性命。”
沈云极听了大吃一惊,忙带人赶回了沈府。
彼时,宋月晗谋杀沈玄极这件事已经彻底轰动了沈府,未央楼的门口被人围的水泄不通,家主沈鸿熙也出现在了现场。
“宋月晗,你快放了我儿子,我儿子要是伤根头发,我定将你碎尸万端!”江念雪声嘶力竭破口大骂。
秋月自然也闻声出来,只是她面如死灰的脸上依旧冰冷,没有任何表情。
“月晗,有话好好说,你这是作什么?你这新妇刚进门还没两天的功夫,难不成就要落个谋杀二公子的罪名?”沈鸿熙对沈玄极显然也是很紧张的,但他毕竟还要顾及骊渊侯之位,因此耐着性子劝道。
她看着乌泱泱的人群,可怜兮兮道:“家主,我嫁入沈府,也该称您声父亲,月晗从来没想过要在这府中与人为敌,因此我甘愿入住未央楼侍奉母亲,月晗扪心自问,在这府里,我从不曾对谁不敬,可是为什么,诺大沈府,偏不能给月晗一个安身之处?为什么要步步紧逼,非要将我逼入绝境?昨日被一群畜牲欺负,想到我不该与畜牲一般计较,我忍了,并未告知家主,可是今日这事,若月晗再选择隐忍,那月晗只能一死,月晗死不足为惜,只是辜负了家主对月晗的寄予的厚望,辜负了家主的一片苦心,月晗即嫁公子为妻,生是沈家人,死是沈家魂,月晗不能不为沈家考虑,因此逼不得已才走到这一步,月晗没有想要伤及二公子,月晗只求家主作主,给月晗一条活路。”
她说到这里,松开了沈玄极,丢掉了手里的金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那顾盼倾城的容颜,眉山木水间点染着浓浓的悲伤气息,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家主,月晗虽为名满天下的才女,可终究是歌妓所生入不得正统,这些年因为这个身份明里暗里被世人所诟病,月晗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沈氏嫡出的大公子,月晗也从没有攀龙附凤的心,月晗只求家主能怜我身世飘零,孤身一人嫁入沈氏,保月晗一命,哪怕是永远禁足未央楼,月晗也绝无怨言。”
既然所有人都利用她歌妓之女的身份来达到各自的目的,那她也不妨让自己这个身份发点光。
鸢尾曾说过,沈鸿熙对歌妓情有独钟,既然自己嫁沈云极是沈鸿熙为了刺激秋月,那沈鸿熙必定会保她性命,从而达到长久折磨秋月的作用,而她另一方面,利用歌妓之女博取沈鸿熙的同情,自然会有不一样的效果。
她这一出苦情大戏,匆匆赶来的沈云极尽数看在眼里,沈云极哪里知道她这是在秀演技,只当是她被沈玄极欺负,求沈鸿熙保命,因此心中无限悔恨,无限心疼,万千滋味,百感交加,恨不能将沈玄极大卸八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