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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怒反笑:“好啊,如果我死了,母亲能就此解脱,对我而言未尝不是功德一件,可是,我死了您只会更痛苦,因为您虽然平日吃斋念佛,可您手上却沾满了鲜血,您常年夜不能寐,全靠汤药续命,您活成这个样子,您难道不觉得您才是沈云极最大的软肋吗?您说他因我方寸大乱,难道您不觉得让他乱了方寸的更多的是您吗?您口口声声说一切为了沈云极的大计,可是您有想过,沈云极为什么到如今都未能实现他的大计吗?难道不是被您所累吗?”
秋月变的异常激动:“你懂什么,我活到今天,经的事比你吃的盐都多,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大呼小叫!”
她依旧平和道:“吃盐多管用吗?经的事再多,活不明白,管用吗?我虽然年轻,刚进沈府不过短短两日,可我却看的明白,您一个堂堂沈府嫡妻,沦落至此,沈云极堂堂嫡长子,却因为您,处处受制,您连自己都看顾不好,自己的日子都过的一败涂地,您又怎么帮助沈云极?就凭您忍辱负重吗?凭您逆来顺受吗?”
月晗的话几乎要让秋月崩溃掉,又是声嘶力竭的哭喊否认,又是对她深恶痛绝的谩骂,甚至临近疯癫状态,杜若吓坏了,一边抱着秋月极力安抚,一边对月晗喝到:“少夫人,您少说两句吧,夫人若有个三张两短,公子是不会轻饶您的。”
月晗苦笑:“沈云极?只怕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轻饶我吧!”
秋月突然挣脱杜若扑到她身边,出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眼珠几乎瞪出眼眶,上面布满了猩红的血丝:“我叫你闭嘴,闭嘴!”
鸢尾杜若一看彻底慌了,又是拉秋月,又是掰秋月的手,好不容易将秋月的手掰开,月晗一张脸憋的通红,差点要了她的命,秋月依旧恨意不减:“滚出去,给我跪着,跪不到天亮不准起来!”
杜若忙劝道:“夫人,明日一早少夫人就要被接走了,您今晚这么做,不是故意给家主添堵吗?到时候家主又该为难您了!”
秋月几近癫狂的咆哮道:“给他添堵?我就是要给他添堵!为难,让他来呀,有本事他最好杀了我!”随后指着月晗接着道:“你,但凡在我未央楼一时一刻,就休想好过!滚出去!”
月晗由鸢尾搀扶着站了起来,手压着胸口喘着不均匀的气息道:“好,母亲的命令,我自当遵从,我跪,只希望母亲夜晚辗转反侧时,能想想我跟您说过的话。”她说完转身离开,身后秋月被气的浑身发抖。
院子里,鸢尾不情愿道:“少夫人,您真要跪吗?昨晚刚跪了半夜,今天又来,奴婢真替您委屈。”
她撩衣跪下,神色变的温和了许多:“母亲虽然狠戾,可到底她也是个可怜人,不过是跪一晚,没什么的,不瞒你说,小时候在宋府,我也没少跪过。”她说着微微一笑。
鸢尾不由得更加心疼几分,勉强笑道:“也就夫人这性子好,不过好在明日我们就能离开了,难熬也就这一晚上了。”
她闻言摇摇头,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若有所思道:“不,我们还不能离开。”
“不离开?”鸢尾顿时像听了一件破天荒的事:“少夫人,您在未央楼这两日的折磨还没受够吗?”
她忙做个止语动作:“你小声点。”随后她靠近鸢尾耳畔低声道:“我若明日离开,完全是沈云极遵照家主的意思才接我出去的,而并非他本意,如此他还是会对我有所戒备,那我出去,这两日受的苦不是白受了吗?”
鸢尾有些似懂非懂:“那您的意思是?”
她跪直了身子,深吸一口气道:“反正江念雪母子已经彻底被我得罪了,既然如此,那我何不借此为未央楼为母亲做点事,改善一下未央楼的现状?”
鸢尾好奇的睁大了眼睛:“少夫人,您心里有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