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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月晗梦魇中的呼唤,击碎了释流云的一颗遁世心,分别后的每一个日日夜夜,当午夜梦回,月晗又何尝不是他释流云的断肠梦。
他握住了月晗的手,痛楚的声音轻唤道:“月晗,醒醒,月晗……”
月晗突然听到了一声久违的无比熟悉的声音,在分不清是醒是梦的状态下睁开了眼睛。
释流云清新俊逸的容颜在模糊的视线里渐渐变的清晰,她情不自禁的喊声:“璟郎……”
释流云紧握她的手,一行热泪滚了下来:“是我,我来看你了。”
她昏昏沉沉喜极而泣,猛然起身将释流云紧紧抱住,泪水夺眶而出:“璟郎……”
一瞬间,鸢尾吃惊的差点喊出声,而沈云极清冷的脸上是极力隐忍的醋意和妒意,墨如点漆的眼睛里一片暗沉,负于身后的一只手在一瞬间攥成了拳,身前握着玉箫的手关节分明,指尖几乎掐进肉里。
鸢尾吞了口唾沫,怯怯的提醒道:“少夫人,您醒了?”
她抱着释流云,看看自己的手臂,再看看眼前熟悉的床帏,意识逐渐清醒过来,疑惑夹杂着不安,缓缓松开了环着释流云脖子的双臂,与释流云分开。
释流云的容颜清晰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下意识看向了一旁大惊失色的鸢尾和一脸清冷的沈云极,瞬间意识到了自己举止的不妥。
释流云握着她的双臂,突然看她如此反应也有些愣怔,下一刻,她将释流云的手从自己的身上拂开,思维回归现实,想到江左种种,语气有些疏离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突然间的疏离让释流云很不是滋味,声色里充满了苦涩道:“我是跟随师兄们一起下山游学的,途径敦煌,来看看你。”
她微微垂眸不再看他:“有劳璟……”她说到这里忽然止住,不仅苦笑一声接着道:“现在应该尊你一声流云师了,有劳流云师惦记。”
她一声“流云师”直愣愣的戳进了释流云的心里,仿佛在心上绽开了一个血泡,释流云忍着心口的疼痛道:“月晗,你何必如此,你可知,这些日子我也并不好过,你我走到今日,你以为我愿意吗?你以为我的心就不会痛不会难过吗?你可知,当日广陵一别,此后的每一个夜,只要我闭上眼睛,都是关于那场大婚的梦,月晗,你理应知我,我对你的情,早已深入骨髓,也正是这样的无法自拔,我才只能落发出家。”
沈云极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看似不露声色,内心早已万千复杂。
月晗抬眸注视着眼前人,早已将沈云极和鸢尾视为不存在,泪水如潮汐,她握住了释流云的手,声音温柔语气坚定道:“璟郎,我说你我并非兄妹,你可信我?只要你点头,我便会不顾一切的跟你走,即便是前面万丈深渊,我也毫无畏惧。”
沈云极鸢尾听到这里彻底吓坏了,两人不约而同将紧张的目光投向了月晗和释流云。
在那一瞬间,释流云真的想答应,可是当他在月晗黑亮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样子,庄严的出家相让他恢复了理智。
“月晗,你为什么偏要如此执着?你可以不顾及前面的万丈深渊,可是我却不能拿你的一生做赌注,月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