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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尾看向了月晗,她不经意间将脸颊上的泪水抹掉,起身来到门口却并未开门,而是平静中透着疏离道:“公子有什么事吗?”
沈云极感受到了她前所未有的疏离,一颗心仿佛失重一般,摇摇欲坠:“你且开门,让我一见。”
她淡淡道:“公子对我避之不及,又何必多此一举。”
想到这两日用错的吃食,辜负了月晗的一番心意,沈云极后悔不已:“辜负了你一番心意,是我的错,你可否与我一见,我不忍让你独自落泪。”
她不由苦涩一笑:“公子多虑了,若说有错,错的也是我,我明知这是一场错付,真心也好,愧疚也罢,却无法停止赴错的脚步,在这一场无因无果的的奔赴之中,本可以不管不顾,但我却生生的自赴牢笼。”
“月晗……”
沈云极听着心如刀绞,修长的手指扣着雕花的木门,月晗没等他说下去,便止住道:“公子自不必因今日之事萦怀,公子应知,我惯是一个温柔的人,不会与人生怨,更不会因为一些无足轻重的事生怨怼之心,既然我的真心于公子而言只是自作多情,如此我收回便是。”
她压着心中的哽咽说完这番话,虽然笑容依旧,却不禁潸然泪下,情如风雪无常,却是一动即殇,覆水难收的情义,要怎么收回?
一门之隔的沈云极,一颗心如被烈火焦灼般的难受,这一瞬间的心痛,竟比骨钉之痛还要来势凶猛,如果他不曾亲眼目睹她离开的决定,如果他不能预见既定的分离,那么此刻,他该是怀着历遍千山万水的心,终于抵达了一场花好月圆。
然而,由爱故生怖,想到来日无多的分别,想到这些日子的朝夕相伴甘苦与共,想到这两日独自承受的煎熬与痛苦,沈云极的胸口一阵壮怀激烈。
“你即说你待我是真心,你又如何证明你不会离开,如何证明这颗真心是因为你是宋月晗,而不是沈府少夫人!”沈云极忍着体内骨钉袭来的阵阵痛意,隐忍着即将喷薄的情绪,低沉的声音问道。
沈云极的声音仿佛自九天而来,带着厚重的力量须臾间穿透了她的心,她下意识转身将门打开,有些微红的眼眶里,一双秋水般的眼眸迎上沈云极隐忍的目光,声音有些哽咽道:“你要我如何证明?”
沈云极见她开了门,不顾骨钉之痛,握着她的双肩将其推回房间,并就势反压在墙壁上,将她禁锢在自己的双臂之间,倨傲清冷的目光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她,却对身后看傻的鸢尾道:“出去。”
鸢尾回过神,忙离开房间并将房门带上,月晗迎着他的目光,心里一阵阵的忐忑不安。
沈云极深邃的双眸里汹涌着她从未见过的莫测,他注视着她的眼睛,清冷的声音如山间清泉:“你若心甘情愿亲我,我便信你的真心。”
她在一瞬间的愣怔之后,感觉到的是前所未有的羞辱,她伸手将沈云极推开,却不偏不倚压在了沈云极双肩下的骨钉上,沈云极一时没站稳,连退了好几步,她却并未觉察。
沈云极腰间的荷包再次刺入她的眼睛,压抑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若你觉得这样就是真心,那飞天楼天香苑中的女子,多数不会让你失望,你何必非要拿我寻开心?还是你觉得我本质上就与她们并无不同……!”
“宋月晗!”她话音未落,沈云极如一头发怒的雄狮再次扑了过来,将她重新压在墙壁上,寒气逼人道:“你不要激我!”
她略显苦涩一笑,闹到这步田地已然没有什么理智可言:“对烟花妓女深恶痛绝,这份厌恶不比母亲少,若非如此,怎么会将我送入未央楼,这些话难道不是你亲口所说吗?你在质问我的真心时,你又何曾对我有过半分真心?你对我又何尝不是逢场作戏一番利用?你对我的好,里面可有一丝一毫是因为我只是宋月晗,而不是手握骊渊丹书的骊渊侯承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