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彼时月晗与释流云被带到了景氏的药房,景知焰站在琳琅满目的药架前,邪魅的脸上一幅目中无人的神色道:“释流云?来的正好,这里是景氏的药房,什么珍奇药材都有,本公子命令你,用这里的药材好好为宋小姐医治,宋小姐若有什么不测,本公子定要你整个杏林寺陪葬!”
释流云月晗一听顿时看向了彼此,脸上都写满了诧异,随后月晗一脸莫测道:“我是死是活与你何干,你何必在这里假惺惺,难不成还指望我对你感恩戴德?”
景知焰一脸不屑道:“假惺惺?本公子懒得与你惺惺作态,只是你手握骊渊丹书,留着你对本公子尚且有用!”他说完转向两旁的侍女侍从道:“你们给本公子仔细看着他们,这里药材他们可以随便用,但是绝对不允许带出这个房门半步,不管是熬制好的药还是药材!”
“是,家主!”一众侍女侍从答应一声,景知焰勾着一抹冷笑转身离开。
月晗心头顶着一股盛怒,气哼哼道:“嗟来之食,不要也罢,我们走!”
释流云见状伸手一把拉住,温润如玉的脸上心平气和道:“生气归生气,恨归恨,这些药材又没招你惹你,更何况你身子虚弱,这样熬下去只怕景知焰不要你性命,你自己也会撑不住的,正好我用这些药材好好为你调理一番,这样你才能有力气与景知焰周旋不是?”
释流云的理智与温润,让月晗习惯性的不能拒绝,只好乖顺的由释流云牵着在贵妃榻上坐落下来,她看着神色平静的释流云,有些好奇的问道:“身处困境,你倒能如此淡然,我竟自愧不如。”
释流云不慌不忙有条不紊的配制药材,声音温和道:“能让我不淡然的,也只唯独一个你而已,如今你安然无恙的在我身边,我能照顾你,能为你分忧,替你抵挡我所能抵挡的一切,我没有什么好慌乱的。”
释流云对月晗的感情,在这将近十年的朝夕相处中早已成为了一种习惯,他们曾在高墙大院中守望相助,在孤立无援时彼此陪伴,他们是从同一种生长环境成长起来的两株植物,他们看似不同却有共性,这是岁月赋予他们最深刻的烙印。
月晗望着他有些恍神,随后悠悠道:“可是你我之间,注定有缘无份了。”
释流云侧脸看向了她,烛台的光辉映照这他那张芝兰玉树的容颜,温润如玉气质出尘:“从前有缘,我许你白首不离不弃,如今无份,虽不能成为你的夫君,但依旧是你的兄长,这血脉深情,斩不断,我愿倾我余生给你最大的成全。”
提及兄妹之情,月晗总是如鲠在喉,她到现在都因为这无稽之谈的兄妹情,对释流云心存怨念,而释流云,算是她此生第一个心存怨怼的人了,她侧身倚在贵妃榻上,转过脸不再理他,只是用平静淡漠的声音道:“我想睡会儿,好了叫我。”
释流云怎能听不出她声音里的怨气,只是他也不愿与她就这个话题再深究下去,因为再说下去,必吵架无疑。
而此时沈云极的房间里,相对与药房就要热闹多了,除了沈鸿熙江氏母子鸢尾等沈氏人之外,释清源带着释流照释流风也在,释清源为沈云极在现有的条件下,力所能及的处理好身上的多处伤口,鸢尾悉心的守在身边照顾着沈云极,释流风也坐在身边宽慰着他的情绪,而其余众人则深陷一片对明日的讨论之中。
“要我说,我们就该趁夜离开这里,只要下了山与我们亲卫汇合,景知焰他也不敢轻举妄动!”沈玄极神色紧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