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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流云此刻的心里万千复杂,他明知自己并非是一个德高望重的僧人,甚至可以说以他现在的心性与修为,连个合格的僧人都不算,他一心只想以僧人的身份陪伴月晗护其一生,根本没有心思掌管杏林寺,他实在想不明白,释清源为什么会将这杏林寺的未来交付在自己手中。
眼下的局面让他不得不将这禅杖接下,他只想着过了眼下的困境,再将禅杖交给释流照或释流晖,因此伸出双手道:“弟子领师父法旨。”
释清源将乌金的九环禅杖交给释流云之后,口念一声:“阿弥陀佛”,转身迈着从容的步伐走向了燃烧着烈焰的火坑。
“师父……!”杏林寺师兄弟三人望着那道骨仙风的背影大喊一声,伴随着眼泪夺眶而出,齐刷刷跪了下来,皆双手合十于胸前,留着泪诵读着经文,送别释清源。
释清源宽大的僧袍迎风招展,最后被无情的烈火吞并,一角被烧残的暗红色袈裟被风吹起,缓缓落在了释流云握着禅杖的手臂上,仿佛是释清源对释流云最后的嘱托与告别。
伴随着释清源的圆寂,以及随后其他几个世家的殒命,现场的气氛变的极度紧张,只剩下未陪葬的江左宋氏,徽州柳氏两个世家时,天空中不知何时已经乌云密布,天色阴沉,远处的云天之间,雷声滚滚。
山间风势猖狂,将大坑中的烈火刮的更盛,景知焰稳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看着徽州柳氏三姐妹,冷声道:“徽州柳氏,我二弟对柳家二小姐倾慕已久,二小姐若是愿意嫁我二弟为妻,本公子倒是可以考虑放过你们!”
他说完转向一旁的月晗,接着道:“至于江左宋氏,那就更简单了,只要宋小姐交出骊渊丹书,助本公子顺利承袭骊渊侯,本公子不仅可以保全你们父女二人的性命,往后本公子也定会对江左宋氏照顾有加。”
宋君儒攥着月晗的手,早已抖成了一团,宋君儒虽说是一代文豪,说到底书生的心性,生性怯懦,若非如此,当日月晗江左大婚,何至于任由宋沈氏说风就是雨,毁了她与兰毓璟的一桩良缘?
宋君儒一听,双手紧紧抓着她的手臂,目光中满是求生的渴望,声音止不住的颤抖道:“月晗,这骊渊侯再重要,也没有你我父女的性命重要呀,更合况你守着这骊渊丹书也没准备自己承袭,不管你心中愿意让谁承袭,眼下性命攸关,你万不可再执拗呀!给他吧!”
她反手抓着宋君儒的手臂,秋月般的脸上双眸低垂,眸中是冷月寒潭般的平静,她沉默不语,并没有当即回答。
这时一旁的柳金风闻言,严词拒绝道:“我是绝对不会让我柳家女子嫁景氏子弟为妻,更不用说还是我二妹柳银霜!”
景知烁一听人家不答应将柳银霜给他,顿时大怒抬手指着柳金风一脸嚣张跋扈道:“本公子能看得上她,是她的福分,别不识好歹!”
柳银霜紧紧攥着柳玉露的衣袖,柳玉露将其紧紧的护在怀里,而柳金风则将两个妹妹稳稳的护在身后,霸气道:“收起你们那些龌龊的心思吧!不就是一死吗?清源禅师德高望重一身正气荡涤乾坤亦慷慨赴死,我柳金风虽为女子,但却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更不会因为一己活命,就将自己的亲妹妹推入火坑!”
柳金风说完,转身看着柳银霜柳玉露二人,神色温柔了几分接着道:“银霜,以后柳氏的安危就交给你了,三妹单纯不谙世事,你要多费心照顾好自己,也要照顾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