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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尾后面的话已经哽咽的说不出来,景知焰看着鸢尾因为沈云极和月晗而悲不自胜,倒也没有发脾气,反而安抚道:“身在世家,多的是身不由己,罢了,你下去吧!”
鸢尾福身强忍着眼泪转身跑了出去,她来到月晗曾在景府住过的房间,坐在床边怀里抱着月晗留在这里的紫檀琵琶,往事倒映入流,历历涌上心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当马不停蹄直奔敦煌的沈鸿熙与秋月沈玄极出现在沈府门前时,看着一片废墟,气的浑身直哆嗦,不知是连日奔波的缘故,还是被怒气冲了血海,双腿不禁一软,眼前一阵发黑,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亏得身边的秋月及时伸手搀扶住。
沈鸿熙一边被秋月搀扶着,一边撑着府门前高大威武的石狮子,望向那倾塌的府门,略显浑浊的眼泪里隐隐泛着泪光。
“都没了,一切都没了,我耗尽一生费心费力才有了沈氏的盛极一时,如今一时大意,满盘皆输……!”
沈鸿熙经此一事,看上去沧桑了许多,略显佝偻的身躯,带着不堪重负的疲倦与神伤,他厚重沙哑的声音有些颤抖的说着,松开了秋月望着那废墟一步步走向了府中。
此时的秋月,伴随着月晗的背叛,沈云极的殒命,杜若的惨死,沈氏的灭门,一颗心早已硬如铁冷似冰,没有了羁绊,剩下的只有无以加复的仇恨,若说从前她在沈府苟延残喘的活着,是为了沈云极,为了和沈鸿熙决战到底,那么如今她活着的唯一目的,便只剩下了覆灭景氏,手刃景知焰为沈云极和杜若报仇。
“真是没想到,他们夫妻还活着……”
“没想到的事情多着呢,谁还能想到曾经辉煌显赫如日中天的敦煌沈府,一夜之间能被灭门?”
“月满则亏,水满则溢,沈氏落得今天,可见是盛极必衰呀……”
沈鸿熙夫妻突然出现在沈府门前,引得不少百姓的围观,沈鸿熙独自入府,秋月一人站在诺大的府门前,承受着身后百姓的蜚语流言,她置于身前的双手,紧紧的攥在了一起,她的一颗心虽已铸铁,但那国色天香的容颜却未改,只见她双眸深陷,覆上一层暗涌,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脊背,微微抬起下巴望着被烧残的沈府描金匾额,沉着声音对身边的沈玄极道:“去告诉家主,二十年前,我秋月能让他沈鸿熙创建沈府,二十年后的今天,我依旧可以助他东山再起!”
沈玄极闻言顿时一愣,经历了这么多事,江氏惨死,沈氏覆灭,九死一生,原本内心就阴暗的沈玄极,如今已然将一颗心彻底黑透,他现在的唯一目的就是活着,然后毁了整个沈氏为他母亲报当日孤云台之仇。
只是沈玄极现在心里也清楚,想要实现他的目标,眼下除了依附沈氏,别无选择,而沈氏想要东山再起,亦只能指望秋月,如今秋月吐口,沈玄极忙毕恭毕敬的答应一声飞奔入府去找沈鸿熙,秋月孤身一人站在原地,缓缓转身望向天际的行云,泪珠顺着外眼角无声的滑落。
“云极,母亲守着秋氏地宫,与沈鸿熙互相伤害了一辈子,只想着有朝一日能将这地宫传给你,谁知世事无常,到头来却落得你我母子阴阳两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