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晞瑶的一句话,让月晗在一瞬间的怔然之后,就被伙计粗暴的拖至路边,花车再次开动,在她面前缓缓行过,稳坐在纱幔里的人,轮廓里都透着疏离与淡漠。
“阿瑶,阿瑶……你不要走,阿瑶,是我,是我啊……”月晗挣脱伙计的桎梏,拖着扭伤的脚一瘸一拐的追着花车,一边跑一边高声的呼喊,然而花车的速度越来越快,径直朝着金陵城城门方向奔去,她最终跌爬在雪地里,看着花车在自己的视线里渐行渐远,地冻天寒,无助感将她逐渐吞灭。
“阿瑶,为什么,为什么……”月晗爬在雪地里望着晞瑶离去的方向失声痛哭,唯一撑着她熬过这几个月的信念在一瞬间崩塌,她眼前一黑,沉重的脑袋坠落在雪地里失去了意识。
“醒醒!醒醒!”然而,很快伴随着几声粗鲁中带着不耐烦的呼唤,将她从昏迷中唤醒,她睁开眼睛看着面前黑色的粗布靴,随后挣扎着抬起头来,只见站在面前的正是刚才护送花车的一名伙计。
月晗一见忙打起精神爬起来,拽着伙计的衣袍道:“是阿瑶认出我了对不对?我就说她一定不会不认我的……”
只是没等她说完,伙计不耐烦的将她从自己身边推开,一脸嫌弃道:“什么阿瑶不阿瑶的,一天到晚不知道有多少人到落仙阁跟我们离恨姑娘攀亲戚的,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还想给我们离恨姑娘当姐姐!我们离恨姑娘那可是侍奉过金陵郡王的人,何等矜贵,怎么可能有你这样的臭叫花子姐姐!”
月晗不可置信的摇着头连声否认道:“不会的,阿瑶绝对不会不认我的,她在哪里,我要去找她……”
她说着挣扎着就要爬起来,这时伙计突然将一个包裹扔进了她怀里说道:“得了吧,想找离恨姑娘,只怕你得去青川了,我们离恨姑娘看你可怜,特赏你这一包银两衣物,奉劝你识趣的拿着哪里来哪里去,我们姑娘说了,以后不希望再看到你!”
伙计说完转身离去,月晗跌坐在雪地里,抱着怀里的包裹痛彻心扉泪如泉涌,浔阳江生死一别,再相见竟形同陌路,她看到晞瑶沦落风尘,心中的痛如洪水般向周身蔓延:“阿瑶,你别怕,等着姐姐,姐姐就来找你,只要我们都活着,一切都会过去的……!”
她将包裹紧紧的抱在怀里挣扎着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朝着城门方向走去,金陵城郊外的江边渡口,华丽精致的画舫已经等候在那里,晞瑶从花车下来,由随行的丫鬟搀扶着上了画舫,在临近船舱时,有些不舍的回头望了一眼来时路,只是来路上再也看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这时身边的丫鬟提醒道:“姑娘,进船舱吧,船就要开了。”
晞瑶只好勉强收回目光,暗自叹息一声俯身进了船舱,画舫离了岸,朝着江面缓缓行去:“姐姐,你只要安然的活着,于我而言就是莫大的恩赐……”
此时的城门外,月晗用晞瑶给的银子雇了辆马车,抄近路直奔青川。
入冬后的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就在月晗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的奔赴青川途中,却不幸染了风寒,车夫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见月晗的病情日益严重,怕再跑下去出事,于是在一个镇子的客栈停了下来。
正是黄昏时分,老者搀扶着月晗从马车上下来进了客栈,此时的月晗浑身发烫脑袋昏昏沉沉,两只脚更是如同踩在了棉花上,随时都能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