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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彼时,距离青川城八十里的一个镇子上,一只信鸽飞入了一家客栈。
子睿从鸽子的爪子上取下信件,看完之后眉头一皱,匆匆进了沈云极的房间,沈云极正坐在烛台下捧一卷书看着,宽大的素白寝衣笼罩着他清俊的身形,肩上披一件轻灰色狐狸毛披风,烛台的光辉映照着他璞玉般的容颜,美的如同画中人。
子睿来到近前,神色有些凝重道:“公子,金如意令的人又出事了。”
沈云极闻言,目光微微一顿,随后放下书卷,随手端起了书案上的茶抿了一口问道:“哪里?”
子睿回答道:“青川,钱来赌坊高掌柜。”
沈云极又喝了两口,才将茶盏放下,随后起身道:“又是暗杀?”
子睿点了一下头:“性质差不多,不过这一次抓到了凶手,是青川桃夭楼的一个新来的花魁,不仅杀了人,还掏了心。”
沈云极一双深邃的眼眸逐渐沉了下去,一脸沉寂看出丝毫的情绪,子睿顿了顿接着道:“公子,近三个月来,我们遍布各处的人无端的被暗杀,如今加上高掌柜,光九大首领就已经折损了三个,这一次绝对不能再轻纵了!”
沈云极沉思了片刻,转身回到书案前坐了下来,不动声色道:“高掌柜这个人,生性风流好色,到底还是跟着他这一嗜好断送了性命。”他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说道:“吩咐下去,明日一早我们提前出发去青川,这一次,一定要问出些什么!”
“是,公子。”
骤雪初霁,冬日里的阳光总是显得格外清晰,格外的耀眼,但温度却如同被冰雪冷却过似的,怎么也热不起来。
钱来赌坊高掌柜在桃夭楼被新来的花魁杀害,一夜之间青川城闹的沸沸扬扬,而杀人的花魁也一时间名声大噪,众人都以为是那个从金陵来的离恨,公堂之上,月晗亦亲口承人,自己就是离恨。
青川府衙惊堂木一拍,一脸威严道:“所以,你是因为高掌柜酒后对你施暴,所以你才起了杀心,将他杀害并挖了他的心?”
月晗一身囚服跪于大堂之上,发髻有些凌乱,脸色是显而易见的憔悴,但神色却十分平静,一双秋水般的眼睛微微低垂目空无物:“是,对于杀人挖心一事,离恨供认不讳。”
府衙点点头,对一旁高掌柜的家属道:“既然案情明了,高家想要如何了解?是按律法杀人偿命,还是要些索赔私了?”
高家来的人是高掌柜的夫人刘氏,刘氏的早就是对高掌柜的花心好色不满已久,本觊觎钱来赌坊的资产,却发现钱来赌坊实质上并不归高掌柜所有,如今一听府衙问公了私了,当下期期艾艾说道:“老爷一死,留下高家一大家子,上有老下有小,叫民妇可怎么活呀,民妇一介妇人,如何能做的了主,还请大人容民妇回家与家中亲人商议过再做决定……!”
刘氏这话一说,府衙自然也听的出其中意思,因此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将离恨暂且收监,三日后再行升堂定罪,退堂!”
府衙一声令下,衙役将月晗重新带回了牢房,片刻功夫,一身粗布素衣的晞瑶由丽娘陪着跟随府衙师爷走了进来,牢头一见忙开了牢门,放三人进去,晞瑶忙上前握着月晗的手紧张道:“他们可有为难你?冷不冷?身子如何?病情是不是又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