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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央楼出来,沈云极始终神色凝重,他是个聪明人,刚才的一幕,他显然对沈鸿熙给秋月的药产生了怀疑,于是对月晗道:“月晗,你和母亲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她眸中星光闪耀,温柔一笑道:“公子是个聪慧的,怎么现在反倒糊涂了?母亲不喜欢我,对家主心存怨怼你不是不知道,今日她砸了家主的药,可不就是借此来宣泄自己心中的情绪吗?”
沈云极依旧疑惑道:“可从前母亲绝对不会公然与家主起冲突,她今日砸了家主的药,摆明了就是和家主要撕破脸。”
她停下了脚步,秋月春风的脸上笑意融融的迎上沈云极的目光,语气认真道:“公子,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从前你需要她保护,需要她为你筹谋护你周全,而如今你不仅可以保护自己,还可以保护你想保护的人,母亲自然不必再苦心孤诣委曲求全了。”
她不想让沈云极得知秋月这些年被沈鸿熙桎梏的惨状,也不想让沈云极陷入无尽的愧疚与自责中,她知道秋月也不想,她的话让沈云极深刻体会到秋月这些年不容易的同时,也打消了对那碗药的疑虑。
沈云极握着她的双肩语重心长道:“是我糊涂了。”
她望着他温和一笑,高墙大院中有太多的悲凉和苦难,无论男子女人,各有各的曲折艰辛,各有各的铠甲与软肋,在这如履薄冰的日子里,能护自己周全者,唯有谨言慎行。
“云极公子,月晗……”这时景知煜和柳玉露众人正迎面走来,柳玉露看见远远的喊了一声。
说话功夫景知煜释流云六人来到近前,柳玉露上上下下将月晗看了一番才问道:“月晗,你怎么样?好些了吗?”
她温和一笑神色间充满了恬适淡然:“多亏流风师妙手回春,我已经没事了。”
柳玉露似一树盛放的桃花,灿若明霞:“那就好,你都不知道,昨晚看你们两个的样子,我都担心坏了。”
月晗闻言看向一旁的景知煜关切道:“知煜公子,你的伤怎么样了?”
景知煜清润如风的脸上微微一笑,伸出手腕晃了晃道:“本就是些皮外伤,昨晚流照师给处理过了,一早玉露又为更换了药,已经无碍。”他说着话一脸满足的看向了身边的柳玉露。
柳玉露顿时有些害羞,月晗聪慧,早在景知煜烟波流转间就已窥探出了煜露二人之间的情义,于是伸手点了一下柳玉露的额头,借着打趣替景知煜一语道破:“别看我们玉露平日嘻嘻哈哈的,一说到知煜公子的事,那可是一点都不含糊的,亏得昨夜知煜没事,若不然玉露只怕要倾整个柳氏之力来讨伐沈氏了。”
“月晗!”柳玉露顿时红了脸,挽着她的手臂娇嗔一声,躲在了她的身后死活不再露脸。
众人一时都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景知煜似一株修竹芝兰玉树清润如风,他心领神会的垂眸一笑,眼底万水千山情义延展。
彼时的欢乐是别人的,与释流云无关,他的眼里只有月晗强颜欢笑下略显憔悴的神色,以及她如履薄冰的艰难。
这时柳银霜突然问道:“昨夜的事,云极公子和知煜公子准备如何处理?”
沈云极和景知煜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眼,景知煜神色温和且认真道:“多谢云极公子对月晗的信任,对我的信任,按理来说,这件事于我景知煜而言,于景氏而言,我都不应该不了了之,但是抛开一切不谈,单论我们这几个人这些日子在一起相处的情分,我决定不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