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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极手撑扶手支着脑袋闭目养神,听了侍从的缓缓睁开眼睛坐了起来:“不必,如今家主只当是我将人都养在了飞天楼,如此正好,更何况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和他动手的。”
无论这些年秋月和沈鸿熙如何互相折磨,也无论沈云极和沈鸿熙怎样明里暗里的过招,沈鸿熙终究是他的父亲,这是不争的事实,他不会对沈鸿熙动手,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只是,沈云极不对沈鸿熙下狠手,不代表沈鸿熙不对他下手。
马车在飞天楼的门口停下,今日的飞天楼确实与往日大相径庭,门可罗雀人烟稀少。
沈云极下了马车独自一人迈步进了飞天楼的门,往日热闹非凡的大厅里,此刻竟出奇的安静,就在沈云极刚进了飞天楼,身后的门就被关上,紧接着从四面八方飘落下一众白色衣袍的人,沈云极自然认得,都是沈鸿熙的亲卫。
花花绿绿的薄纱轻绸自楼下楼上轻轻飘扬,在纱影绰绰里,沈云极手握玉箫长身玉立,与生俱来的矜贵与优雅,清高与孤傲,有种让人不敢轻易亵渎的威仪,身陷包围他依旧面不改色,周围的亲卫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清冷的容颜目空无物,环伺四周之后冷然启唇:“出来一见。”
话音落下,二楼突然有了声音:“没想到你会独自前来。”就见沈玄极自楼梯上走了下来,与此同时,二楼的栏杆处,子睿和鸢尾以及飞天楼中的楼主和几个管事的,都被利刃架着脖子带了出来。
子睿一见忙说道:“公子,家主一早带人来将飞天楼都控制了。”
沈玄极在楼梯上站下,勾着一抹阴险的笑道:“没想到吧,你以为飞天楼是你的天下,却不曾想终究还是不敌沈氏亲卫。”
沈云极千古如斯脸上波澜不惊道:“我从未想过与家主为敌,飞天楼是有我的人不假,但她们却从未干过有损沈氏的事,既然家主插手,你们把子睿他们放了,昨日之事我不再过问。”
“你倒是识趣的很。”沈云极话音落下,身后沈鸿熙推门进来。
沈云极恭敬的朝沈鸿熙行个礼道声:“家主。”
沈鸿熙径直走到大厅中央,阴沉着一张脸冷眸回视道:“只可惜,今非昔比,你就是再隐藏锋芒,你我父子之间也注定要兵戎相见了。”
沈云极微微抬眸,声音持重清冷:“家主,我从未想过与您为敌,我自问从小到大这些年我从未忤逆过您,也从未对您有半分不敬,您何苦对我母子苦苦相逼,以至走到今日。”
沈鸿熙深吸一口气带着几分凉薄感叹道:“为何?这个问题恐怕要问你母亲了,也许你从小到大是没有错,但你最大的错,就是你根本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不该成为我沈鸿熙的儿子,你说你从未想过与我为敌,可你却处心积虑图谋骊渊侯之位,我自然知道你争夺骊渊侯并非想要称霸骊渊世家,你只是想压制我替你母亲夺回敦煌秋氏的基业而已,沈云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母子的心思,今日我便把话放在这里,想从我手里夺回秋氏基业,除非我死。”
沈云极并不知道沈鸿熙为什么如此恨秋月,更不知为什么如此恨自己,他只知道,从小到大,沈鸿熙对她们母子的恨就已经恨到了骨子里。
他握紧了玉箫,沉稳的声音里带着些许苦涩道:“您毕竟是我的父亲,我是不会跟您动手的,还请您放了他们。”
沈鸿熙回头看了一眼被控制的几人,缓缓说道:“放了他们可以,除非你放弃争夺骊渊侯之位。”
子睿一听忙喊道:“公子,不要,属下贱命一条死不足惜,不值得公子因此被要挟!”
飞天楼的楼主也高声道:“我等皆是公子死士,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公子不必为我等受人胁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