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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银霜的一番话,让柳氏姐妹包括景知焰都有些诧异,而沈云极和月晗鸢尾三人心中却很清楚,柳银霜对沈云极的喜欢已经到了偏执甚至是偏激,而她与月晗之间原本相安无事,却因为她的这份偏执,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她恨月晗,只是因为沈云极喜欢的是月晗而不是她,只是因为她未能如愿得到沈云极,反而被沈鸿熙污了清白。
故事最终有了不一样的结局,但无人知的心里,却藏着难以抹去的痕迹,如果当初没有金沙湾的一见倾心,也许结局会有所不同,可惜人生没有如果,一见云极误终身,这于爱而不得的柳银霜而言,是注定的悲剧,是一场难逃的劫。
景知焰转身,幽幽的目光注视着柳银霜,桀骜不驯的脸上渐渐氤氲起了似有若无的杀气,这时月晗却淡然勾唇,随后抬眸迎上柳银霜幽怨的目光道:“说到底,你无非是想亲眼目睹我的结局,既然这是你最后的心愿,那我不介意满足你。”
她说完将脸转向了宋君儒,松开宋君儒抓着自己手腕的手,神色温润语气温和道:“父亲,不管您是否愿意承认我这个女儿,但月晗却只有您这一个父亲,女儿不会眼睁睁看着父亲殒命,更不会看江左宋氏在一夕之间群龙无首,百年盛誉毁于一旦。”
宋君儒忙握着她的双臂老泪纵横道:“月晗,你只要把骊渊丹书给他,你就可以活命,我们父女亦都可以安然无恙,月晗,听爹的话,不要再执着了……”
宋君儒话没说完,被她摇头止住:“父亲!骊渊世家落得今日惨境,难道不正是因为景氏骊渊侯大权旁落,景知焰一手遮天,才导致骊渊世家这八年来忍辱负重吗?父亲,若非当日江左女儿大婚,您弃女儿于不顾,不敢承认女儿的身份,女儿身后有江左宋氏做依靠,已然是名正言顺毫无争议的新一任骊渊侯,骊渊界又怎会落得今日局面?女儿如此说,并非是怪父亲,只是父亲应该明白,这骊渊丹书若是落入景知焰手中,他承袭骊渊侯,那骊渊界必将又是长达八年甚至更久的黑暗,父亲,女儿不可以因为自己一条性命而无视无辜人的生死!”
“月晗!”宋君儒焦急的喊了一声,没等他再说话,她深吸一口气接着道:“更何况,这骊渊丹书,骊渊侯之位,于我而言更是我对一个人的承诺,也是我对他所有亏欠的唯一补偿,我希望,有朝一日他能顺利承袭骊渊侯,能还这骊渊界一个朗朗晴空,能在这昭昭日月下,带着骊渊世家走向朝气蓬勃欣欣向荣。”
她的这一番话让在场众人陷入了深思,众人一时间对她所说的这一个人猜测纷纷,而大多数人心里的猜测,便是她年少情深爱而不得的释流云,却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个人是沈云极。
时光无言,月晗不计生死守着她心底的纯善,将所有的遗憾都深埋于眼底心间,更是将心头唯一的一点余热寄托在了那一卷骊渊丹书上,她希望以一个骊渊侯之位能够偿还一点她对沈云极的亏欠,也希望这骊渊侯之位能陪着沈云极护其一生安好,涉过岁月深寒。
鸢尾其实也猜到可能是沈云极,可关键是沈云极并没有想到自己,他也以为月晗一心想让释流云承袭骊渊侯,因此一时间各种黯然伤神默默的吞着玻璃渣。
景知焰听到这里,不紧不慢的走至她近前,用手指将她下巴勾起迫使她看着自己,邪魅的脸上一脸玩世不恭道:“你若死了,本公子就是掘地三尺,也定要将骊渊丹书找到!”
她迎上景知焰莫测的目光,声音清冷淡漠道:“你不用做梦了,实话告诉你,这骊渊丹书,我根本没有带上青川,能找到这卷骊渊丹书的,只有那一个人,你一日拿不到骊渊丹书,你的骊渊侯之位便一日不会坐稳,景知焰,今日我宋月晗一死,则一了百了,而你,将注定再无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