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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睿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众人的心里已经心照不宣,兜兜转转,还是绕回了沈鸿熙的身上,沈云极没有再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只是叮嘱道:“这些日子金如意令不太平,你们都要自己谨慎些,有什么消息,随时飞鸽传书。”
几人答应一声,子睿带着正要离开,包子摊贩忽然瞟到画像上的女子,不禁多看了两眼,子睿见状一边打趣一边催促道:“快走吧,不该看的别辖看!”
包子摊贩一边由子睿推着走一边一脸疑惑道:“子睿公子,这画像上的女子是谁?我好像见过……”
“等等!”
没等摊贩话音落下,沈云极的声音突然自身后传来,与此同时,子睿当下震惊在原地,回过神时沈云极已经来到近前,他一把拉着摊贩的手臂,神色凝重紧张道:“你说什么?你见过她?在哪里见过!”
摊贩看沈云极与子睿的反应,顿时紧张起来,忙说道:“半个月前,就在浔阳城的长街上,有个叫花子长的跟画上的女子十分相似,当时看她可怜,我还给了她两个包子。”
子睿比沈云极还要激动:“公子,少夫人没死,我就说,少夫人一定会活着的!”
沈云极原本深邃平静的双眸里顷刻间波涛汹涌浪潮起伏,一颗心咚咚的直跳,几乎要从嗓子里蹦出来。
“少夫人?”摊贩一听顿时大吃一惊,子睿忙抓着摊贩激动道:“你快仔细说说,那女子有没有什么特征?比如说身上有没有穿紫色的衣裳,或者发髻上有没有什么紫色的簪钗?”
摊贩仔细回想了一下,说道:“并没有公子说的这些,那姑娘裹着一件男子的衣裳,且破烂不堪,头发蓬乱戴一顶草帽,哪有什么簪钗……不过……”摊贩说着想起了什么,有些不安的眼神看向了沈云极。
子睿着急道:“不过什么?你倒是快说呀!”
摊贩深吸一口气道:“不过我记得,那姑娘胸口好像有一株兰草刺青……”
摊贩的话如一块巨石,在沈云极的心海里顿时激起了千层浪,他一把将摊贩拽至面前,汹涌的眸子桎梏着眼前人,山寒水冷的声音里极力的克制着激荡的情绪:“你怎知,她胸口有兰草刺青!”
月晗刺青的位置虽然不是什么太过敏感的位置,但也不是谁想看就能看到的,子睿也是在江左大婚时,听说有这么一回事,如今竟被一个陌生摊贩窥见,沈云极不急才怪。
摊贩见沈云极变了脸色,忙将当日长街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相告,沈云极听着一双手早已攥成了拳,周身寒气笼罩,杀意汹涌,想到月晗九死一生沦为乞丐,想到她当街承受胯下之辱,沈云极的一颗心如被烈火焚烧一般,纵然月晗盗图背叛了她,纵然月晗对他的情分都是愧疚与亏欠,可他对月晗的爱意,从始至终都未曾改变,这份深爱已经在他的心里根生蒂固,是戒不掉的毒瘾。
他深吸一口气,将奔腾的怒意勉强压制下去,寒铁般的声音从喉间蹦出:“找!与她有关的一切!”
包括包子摊贩在内的几个金如意令的掌柜,从未见过沈云极如此大动肝火,因此忙不迭答应一声不敢耽搁,转身匆匆离去,而包子摊贩做梦也没有想到,当日长街的叫花子,竟是他家主子的夫人!
不出半日的功夫,包子摊贩带着当日欺负月晗的三个混混来到了沈云极下榻的客栈,而浔阳城一个当铺的掌柜,亦带着月晗的衣裙和那支紫藤簪子前来,同来的还有那两个从死人身上抠钱财的赌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