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极深情的目光注视着她,用手拍了拍她身边的床榻,认真道:“这里。”
月晗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忙背转身说道:“我睡了。”
沈云极勾唇一笑,为她盖好了被子,却并没有在她身边躺下,而是熄了两盏烛台后,端了放着月晗衣裳的铜盆出了房间。
熏风入户,一夜安眠,当月晗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枕头边放着沈云极从不离身的冰魄玉箫,房间里却空无一人,只有清清淡淡清幽熟悉的檀香味在飘散。
经过一夜安睡,这些日子被折磨的快散架的身子总算得到了恢复,顿觉神清气爽,重新血满复活,她起身下了床榻,在菱花镜前坐了下来,正梳理着自己垂散在身前的长发,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永宁的声音。
“沈云极,你竟敢趁我醉酒将宋月晗带走,她在哪里,你让她出来!”永宁怒气冲冲的闯入了绿玉馆的院子,冲到沈云极面前盛气凌人道。
彼时沈云极正站在阳光里,不慌不忙的翻晒着月晗昨夜换下来的衣裙,千古如斯清冷如常的脸上,丝毫没有因永宁的出现而有丝毫的波动,他将衣衫整理平整,转身眸中空寡的对永宁道:“月晗是我的夫人,我将她带走无可厚非,倒是永宁郡主,一大早来这绿玉馆吵闹,是何道理?”
永宁绝对没想到自认识沈云极一来,沈云极第一次跟她说这么多话竟是因为护着月晗,因此怒道:“沈云极,你竟为了宋月晗跟我如此讲话,你应该知道,你我很快便会成婚的,我不允许你与她再有任何瓜葛……!”
永宁话音未落,沈云极身后的房门突然被打开,穿着一身宽大寝衣的月晗出现在了门口,她本来是想赶紧出来息事宁人,谁知正好在出门的一瞬间听到永宁如此说,顿时有些尴尬,永宁则见她穿着沈云极的寝衣,松散着长发,顿时又是生气又是嫉妒吃醋,伸手指着她对沈云极质问道:“沈云极,你竟留她在你房中过夜,还让她穿着你的寝衣!”
沈云极对于永宁的质问置若罔闻,而是转身从衣架上取了已经晾晒好的衣裙来到月晗面前,看着月晗脸颊有些凌乱的发丝,顺手为其理顺,眉宇间的温柔深情与前一刻面对永宁时的清冷判若两人:“是不是被吵醒了?”
月晗面对沈云极一秒变脸的双标,站在原地有些无措,只能不置可否的摇摇头道:“没有,这……”
她看着站在院子里一张脸几乎绿了的永宁,正要解释什么,就被沈云极不动声色的止住:“这是你昨夜换下来的衣裙,昨夜我已经帮你清洗干净了,一早又晒了太阳吹了风,已经没有酒气,你且回去梳洗更衣。”
月晗接过衣裙,顿时一愣:“你洗的?”
沈云极微微勾唇,温柔道:“是,你的衣裳,我不想让旁人触碰。”
月晗顿时失语,素净的脸上不经意间掠过一抹羞涩,她从沈云极温柔的目光里落荒而逃,转身进了房间,而备受区别对待的永宁则朝沈云极吼道:“沈云极,你敢如此对我!”
当房门重新关上,沈云极在缓缓转身的一瞬间,玉质金相的脸上,再也不见半点温柔,深邃的双眸亦再看不到点滴深情,他站在原地,抬眼看向不远处的永宁,清冷淡漠的声音说道:“永宁郡主,我何时答应过要与你成婚?我沈云极有妻,又怎会停妻再娶?你又有何资格,站在这院子里质问我们夫妻之间的事?”(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