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钿誓钗盟何处寻,当初谁料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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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的目光扫过站在沈云极身边的月晗,最后落在了沈云极的脸上,居高临下道:“沈云极,我永宁看上的人,就一定会得到,你且看着,你将如何跪着求着娶我!”

永宁志在必得的说完,转身拂袖离去,绿玉馆恢复了该有的宁静,一身白衣的沈云极跪在院子里,阳光洒下来,照射着他身上七彩的宝石,熠熠生辉,而他一如既往的清冷寂静,端然如常。

月晗静静的站在他身边,一袭浅粉色的襦裙清新淡雅,秋菊般的脸上是一如往昔的淡然与平静,她的目光落在正前方那一片绿竹上,轻轻叹息一声说道:“今日你为我如此,难道你心里就不恨我盗图吗?”

沈云极微微垂眸:“我恨的不是你盗图,而是你对我的不信任,你若是信我,你将晞瑶被困青川是因为城防图的事告知我,你怎知我不会将城防图给你?我是你的夫君,是你此生的依靠,你却从未想要依靠我,或者说,从一开始,你就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夫君吧!”

沈云极一席话,让月晗无言以对,她从那千竿修竹收回了目光,垂眸道:“旧事重提,再说什么都已有些多余,我只能说对不起。”

沈云极伸手拉住了她的手,抬脸望着她,神色认真道:“你永远不必与我说对不起,我只想知道,你从前对我的情义,究竟是出于亏欠,还是出于真心?你的心里,可曾喜欢过我,可曾将我视为你的夫君,只属于你的男人?”

她迎上沈云极那浓烈的目光,心头顿时巨浪翻腾,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他的愧疚与亏欠转成了刻骨铭心的爱意,只怕她自己都分不清了吧,她只知道,此刻面对沈云极这个问题,她的答案是肯定的,是想都不用想的那种肯定,她是爱他的,可是面对这无边的僵局,她又怎能坦言相告,毕竟分离已经在所难免,即便沈云极拼尽余力的坚持,也终将是徒劳无功。

如果说沈云极的悲伤源自于她的坚持离开,那么宋月晗的痛苦,便是明知相爱却不能相守,一边是生死不离的夫妻情深,一边是不共戴天的杀母之仇,同时面对沈云极更是爱而不能言的隐忍。

她心底惊涛骇浪杂陈汹涌,面上却佯装波澜不惊,以那标志性的温润一笑,浅浅勾唇:“亏欠与愧疚,又何尝不是真心?若一定要细究,只怕我的真心早在江左时就已经用尽,余生剩下的,便只有亏欠了吧!”

沈云极用尽力气去爱,而月晗却用尽力气去不爱,沈云极倾尽温柔证明爱,而月晗却是倾尽伤害去证明不爱。

沈云极握着月晗的手,力度明显大了几分,深邃的眼眸里隐隐闪着亮光,他凝视着月晗的眼睛,试图在那秋水般的眼睛里找到一丝破绽,能够证明月晗在说谎,然而,并没有。

他松开了她的手,仿佛这是早已猜到的答案:“果然如此,被你放在心里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释流云一人而已,到底这露水般的姻缘,敌不过你们的年少深情。”

月晗收回了手,双手紧握在身前,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维持着几乎要溃散的无情,在沈云极本就受伤的心上,又狠狠的补了一刀:“若有一日,你娶永宁为妻,你对她,可会生出爱意,可会有你所要的真心?”

伴随着月晗话音的落下,沈云极笔直的身影在一瞬间晃了一下,垂在身侧的双手在一瞬间攥成了拳头,如墨的眼睛里,瞳孔隐隐在抖动,隐忍着无尽痛苦的声音道:“原来,你与我在一起,竟是如此感受。”

月晗的一颗心已经接近崩溃,若是再说下去,只怕会再也撑不住,于是转身正要逃离,这时侍奉秋月的紫苏突然进来,紫苏恭敬福身道:“姑娘……少夫人,夫人请您过去一趟,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