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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晗与沈云极的房门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打开,二人不约而同的跨出了房门,就见一袭僧袍的释流云撑着伞站在院子里,身边随同的是永宁子睿和沈鸿熙,子睿见沈云极出来,忙来到了沈云极近前,沈云极在看到释流云时,眉头微微一皱,随后侧脸看向了月晗。
月晗见来的人的确是释流云,吃惊之余亦有些尴尬,这真是怕啥来啥,这时沈鸿熙道:“流云师不惜倾杏林寺之势只为要见你,你到底是骊渊界炙手可热的人物,好在沈某并未为难你,若不然只怕流云师不惜要与沈某为敌了!”
沈鸿熙的语气里无不透着阴阳怪气,释流云一把伞遮住了潇潇雨水,一袭轻灰色的僧袍,外面罩着红褐色的袈裟,挺拔的身姿玉树临风,禅寂的容颜眉目成书,一双静若平湖的眼眸,静静的望着月晗,目光里是一如既往的平和温润,同时透着不言而喻的无所畏惧。
月晗在一瞬间有些无措,但看着风尘仆仆的释流云,还是顾不得自己只穿着单薄的寝衣,紧走几步迎上了释流云,释流云亦忙上前用纸伞为她挡住了雨水,看着她有些憔悴的脸色,心疼道:“月晗,我来了。”
她迎上释流云的目光,微微的点了下头,随后释流云转身对沈鸿熙恭敬垂眸道:“多谢沈家主对月晗容情。”
沈鸿熙冷哼一声道:“别,沈某可是当不起流云师这一声谢,只望流云师见好就收,以后不要再以杏林寺给沈某施压便是。”
沈鸿熙说完拂袖离去,释流云转身温柔的目光再次投向了月晗,这时一阵冷风袭来,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忙挽了释流云的手臂道:“难为你为我如此跋涉,先回屋再说。”
月晗说着话与释流云撑了伞转身回了房间,沈云极亲眼看着月晗自然的拉着释流云将其带回了房间,想到此前她对自己的种种躲避抗拒,一颗心再次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于是在月晗回房之后,他也转身回房,并将房门啪的一声重重的关上。
此刻站在院子里的便只剩下了看热闹的永宁,永宁本以为释流云和沈云极宋月晗三人会引发一场硝烟,谁知连个火星子都没有看到,正当她觉得扫兴,突然看到沈云极罕见的暴露出情绪,眼珠子顿时一转,计上心头。
房间里,月晗披了件外袍给释流云倒了盏热茶递了过去,待其接过,她才在释流云对面的椅榻上坐了下来,温润的神色间有些不安道:“刚才沈鸿熙说你以整个杏林寺向他施压,这是怎么回事?”
释流云温润一笑道:“他本是不想让我见你,我告诉他若是他同意让我见你,陪伴你几日,以后整个杏林寺便对他马首是瞻,若不然我便亲自赴京面见陛下,请求恩准杏林寺退出骊渊世家,你也知道,如今正是骊渊侯之位最敏感的时候,沈鸿熙可不想担一个逼迫杏林寺退出骊渊世家的名声,因此他只能答应,让我在柳府陪伴你几日,直到他们启程回敦煌。”
月晗听了点点头,但依旧不认同道:“如此与沈鸿熙公然对抗,对你对杏林寺都没有好处,以后不要这样了,更何况我在这里一切安然,你放心就是。”
释流云轻轻的叹息一声道:“你若能安然,我倒也不必这么急着赶来了,别人不知,我还能不知吗?你这看似温顺,实则倔的厉害的性子,怎么可能轻易交出骊渊丹书以换自己安然?沈鸿熙是什么人,他得不到骊渊丹书,又怎肯善罢甘休?如今,你还要瞒着我吗?”
月晗闻言不禁温润一笑:“如今看来,倒是太熟了也不好,什么事都瞒不过去,也罢,既然你都猜到了,我也不瞒你了,眼下秋月夫人为了让我说服云极娶永宁郡主为妻,我不答应,她便给我灌了一碗药,你看看这药可有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