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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帝终于等来了这句话,于是忙将应王从地上搀扶起来,叹口气道:“皇兄如此说,岂不是跟孤见外了,永宁的事就是孤的事,孤岂有不焦心的?至于三军虎符,放在皇兄手里,和放在孤手里不是一样的?只不过孤若执意下诏,命沈云极娶永宁为妻,只怕天下人会说孤官官相护,仗势欺人,若皇兄将虎符交由孤暂为保管几日,如此倒是可以堵住不少言官之口。”
应王当即道:“这么说陛下是答应臣了?”
安平帝笑道:“皇兄都以三军虎符相逼迫了,孤若再不应允,皇兄岂不是要怪孤不疼永宁了?”
应王闻言,心中虽然明白安平帝意在虎符,但为了永宁能够终身有靠,能够得偿所愿嫁给沈云极,也只能认栽,于是违心称谢道:“臣多谢陛下成全!”
同样的夜,同在敦煌城的秋宅,却迎来了数月未见的晞瑶。
初春的夜,乍暖还寒,晞瑶一身黑紫相间的织锦衣裙,浑身上下透着一代家主的大气与沉稳,一张冷艳的容颜,再也看不到丝毫有关于从前那个天真少女的影子。
沈云极一身墨绿色锦袍,矜贵中亦平添了几分成熟与孤傲,二人并肩走在被月色笼罩的花园里,二人均沉默不语走了一段路之后,沈云极率先出声打破了沉默:“宋府的事务可都安置妥当?”
晞瑶一脸清冷淡漠道:“有金陵郡王时常出入宋府,想来也没有谁会不知死活的跑到我面前自找不痛快。”
沈云极听了微微垂眸道:“如此公然与世家家主交好,无所顾忌的皇族中人,除了以放浪不羁风流潇洒自居的金陵郡王外,只怕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不过有金陵郡王帮衬,你自己孤身一人支撑着宋氏,倒也可以略微轻松一些。”
晞瑶没有再接沈云极的话,而是开门见山道:“今日我来并非与你闲话家常,自当日徽州柳府,你与姐姐决裂之日起,你我之间就已经没有什么话可以再讲,我之所以过来,是因为姐姐最后与我在青川城分别时,将这个留给了我,她托我见到你时,将其归还。”
晞瑶说着话,从怀中掏出了那两方琉璃锦,她将沈云极写给月晗聘书的那一张递到沈云极面前,待沈云极伸手接过后,将另一张小心的收了起来,沈云极看着她即将收好的另一张琉璃锦,眉头微微一皱,问道:“你手中怎么会有两方琉璃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