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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童的话猝不及防的钻入月晗的耳中,她不禁垂眸,略显苍白的脸上顿时浮上了一抹苍凉,轻轻的叹了口气,景知煜从她的叹息声中听出了她情绪的变化,于是温润的转移话题道:“敦煌的天气不必江南温润,尤其夜里寒凉,一会儿出去要多加件衣裳。”
月晗微微勾唇一笑,自然明白景知煜的心意,因此道:“好,老先生的药应该也快抓好了,我们过去瞧瞧。”
月晗说着话下了椅榻,由景知煜搀扶着站起来,径直朝着正在抓药的老郎中走了过去,就在经过门口时,药童谈论的声音再次传来:“万里挑一的意中人又怎样?最后还不是被她欺骗,盗取城防图致使沈府一夜之间惨遭灭门……”
景知煜听到这里实在听不下去,于是淡定的出声道:“未知全貌不予置评,两位小哥如此背后议论他人之事,就不怕祸从口出吗?”
两个药童闻言下意识转身,见景知煜神色沉肃隐隐散发着寒意,当下有些无措,老郎中见状忙朝两个药童道:“还不赶紧过来帮忙,平日真是太纵容你们了!”
两个药童急忙散去各自忙碌,老郎中替两个药童解释一番后,将抓好的药递道月晗手中,又针对月晗的身体对二人一番叮嘱之后,景知煜才带着月晗离开。
马车上,月晗不禁说道:“两个药童有口无心,你又何必苛责他们。”
景知煜将一件斗篷盖在月晗的腿上,不以为意道:“还不是怕你吃心,从前我时时事事都是选择能忍则忍,从不会与人起争执,大哥为此总说我只要离开青川就是被人欺负的命,当时我并不认为大哥说的对,如今经历了这太多的事,我才明白,有些该生的气还是要生的,若不然委屈的就只能是自己。”
这是景知煜自当日景府灵堂景知焰殒命之后,第一次与月晗提及景知焰,月晗面对景知煜心里总有些愧疚,于是说道:“景知焰的死,你一定恨极了我吧?”
景知煜闻言不禁低头苦涩一笑道:“你杀害我大哥这件事,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但我现在想说的是,既然以后的路注定你我二人相依为命的走,我便不会再选择忍让,你做我的眼睛,我为你遮雨挡风,绝对不会让你们受一点委屈,更不会任人欺负。”
月晗看着景知煜一脸坚定认真,心里万千复杂,造化弄人,谁能想到到最后与自己浪迹天涯的人,竟是隔着仇恨的景知煜,她伸手握住了景知焰的手,语重心长道:“也许从当日火烧飞天楼时,就已经注定了你我之间这瀚海遗珠的情分,这不复予见的珍稀,此后山长水阔,我就是你的眼睛。”
世事常常弄假成真,深情往往阅后即焚,太多的是非恩怨不是一句对与错,一句爱与恨就能明辨,爱不得恨不能的感情才最折磨人。
秋宅显赫的府门前,沈云极手挽永宁下了花车,踩着鲜红的地毯在漫天纷飞的花瓣中,与永宁一步步踏上秋宅府门前的台阶时,他的身后,月晗与景知煜的马车正匆匆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