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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天的大雨将至的天气总是格外的沉闷,滚滚雷鸣由远及近,窗外院子里的树荫被风吹的不停晃动,阁楼外是山雨欲来之势,阁楼内是一触即发的剑拔弩张。
连城清朗在片刻的迟疑之后,突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再次抬起头直视着永宁的目光,恭敬的脸上满是坚定与认真。
永宁微微一怔,对连城清朗总是透着说不出的厌恶:“赖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干紧滚!”
连城清朗字字铿锵落地有声道:“郡主,清朗求您,与骊渊侯和离!”
连城清朗如此一说,惊呆了在场的众人,永宁的一双眼睛顿时眯了一下,声音里已经透着莫测的寒意:“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次!”
永宁说着话一步步走向了跪在地上的连城清朗,同时已经从腰间取下了自己从不离身的马鞭,房间里侍奉的丫鬟婆子看着眼前的情形,早已不自觉的退缩在一起躲进了角落里,而连城清朗跪在地上,脊背挺的笔直,迎上永宁透着杀意的目光,坚定道:“清朗求您,与骊渊侯和离,不为别的,只求您能放过自己……!”
连城清朗的话音还没有落下,永宁扬手一鞭子,重重的抽在了连城清朗的脸上,连城清朗俊朗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道伤口,鲜血渐渐渗了出来,永宁咬牙切齿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我和离,我是沈云极明媒正娶的少夫人,我凭什么要和离!你若不是嫌自己命长,就赶紧滚,立刻从本郡主眼前消失,若不然本郡主让你在这个世上彻底消失!”
连城清朗缓缓起身,并没有急着答复永宁,而是对永宁身后吓的蜷缩在一起的丫鬟婆子道:“你们都下去吧,我不会让郡主有事的。”
众人一听如获大赦,急忙靠着墙边溜了出去,连城清朗转身将房门关上,然后转身看着永宁,一步步朝着她走了过来。
永宁看着他气势汹汹道:“你干什么,我说话你听不懂吗?出去!”
连城清朗来到永宁面前站定,微微叹口气说道:“郡主,清朗自幼出生在王府,又从小就陪在您身边,负责护您安然,您在清朗的眼中,就该是无比尊贵的天之娇女,是一朵高不可攀的帝女花,就该是被人放在心上捧在手心悉心呵护,可是如今,您看看您自己,哪里还有半分从前的模样?您喜欢骊渊侯,可骊渊侯并不喜欢您,您就是将自己折磨死,他也依旧不会为您动心,为了一个并不喜欢自己的人,您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值得吗?”
连城清朗的话无疑戳中了永宁的痛处,永宁怒不可揭一把扯住了连城清朗的衣领,面目狰狞道:“他是我永宁此生唯一深爱的男子,值不值得只有我知道,轮不到旁人置喙!纵然得不到他的心,我也绝对不会和离,我就是要与他在一起,即便是互相折磨,我也绝对不会离开他!”
连城清朗双手抓住永宁的肩,痛心疾首道:“郡主,您为什么偏要如此执迷不悟!您现在有了身孕,您这样折腾下去,伤害的是你自己和你腹中的孩子,郡主,只要您能放过自己,离开这里,清朗此生愿永宁陪在郡主身边,即便是粉身碎骨,也定会护郡主周全,绝不会让郡主受一点委屈!”
永宁抬起脸,一双眼睛里布满了猩红的血丝,她迎上连城清朗的目光,幽冷的声音仿佛自地狱而来:“孩子?他和你一样,不过是我用来对付沈云极的一个工具而已,我之所以要生下他,就是要让他时常出现在沈云极面前,让他看着根本不是自己的血脉,日日喊着他父亲,让他每日都活在耻辱之中!”
永宁说完,用力将连城清朗从自己的面前推开,冰冷的声音道:“滚,我不想再看见你,因为我看到你,就觉得无比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