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流云闻言不禁垂眸一笑,眼底是温柔更是黯然销魂:“遥想当年大婚,流云出家为僧是为她,如今高僧也好,邪僧也罢,终究还是为她,这世间若善待她,我便做一个普渡众生的高僧,这世间若对她刻薄相欺,那我也不介意做一个掌管阳间鬼门关的邪僧……”
或许,你也曾刻骨铭心的执着过一段所谓的宿命,但最后,却也只是散落笔端的一行旧梦,犹记某年某月,你说蒹葭苍苍,我道露已成霜。
彼时丹漪河上缓缓前行的画舫上,景知煜与沈云极相对而坐,月晗则带着宋愿坐在靠窗的榻上,沈云极深邃的目光注视着面前戴着纱笠的男子,景知煜则不紧不慢的烹着茶,为沈云极添了一盏置于其面前,声音沉稳道:“多谢公子对内人遇犬子再三相助,画舫之上条件有限,只能略备薄茶,聊表心意。”
沈云极端起茶盏饮了一口,神色认真宁静道:“不过是举手之劳,先生不必言谢。”
景知煜闻言只是颔首示意,并没有再说话,沈云极放下茶盏,接着问道:“不知先生与尊夫人此番前来金陵,是为走亲访友,还是说先生一家就是居于此地?”
景知煜微微一笑道:“实不相瞒,我们一家三口本就是生活在这丹漪河的画舫之上,这画舫便是我们的家,随波逐流,却也乐得逍遥自在。”
沈云极微微一怔,随后道:“先生一家颇有隐士风范,不知先生尊姓大名,他日有缘再见,也不枉相识一场。”(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