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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徽州柳府的诀别,直到在那个春梨花纷飞的春日,在九死一生的疼痛中拼上性命生下了宋愿,那时只有景知煜守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告诉她:“稳婆说了,是个男孩……”
她气若游丝命悬一线:“男孩……”她轻轻的说了一声,沾满汗水几乎虚脱的脸缓缓转向了窗外,看着窗外落英掩映着的青山,她说道:“山明水秀,一生无忧……”
景知煜紧闭的双眸里竟淌下了两行热泪:“姓宋,名愿,字明山……”
“明山……”
月晗一声轻呼,竟不知是梦是醒,直到眼角的清泪顺着脸颊滑落,丝丝凉意钻入了脖子里,她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清一色竹绿色的纱帐,是最熟悉的兰花香,更有久违却从不曾忘却的箫声。
她感受鼻尖毫无阻碍的呼吸,她已经明白自己脸上的轻纱已经被取掉,也明白关于可以回避的从前,她终究不得不面对。
她缓缓的坐了起来,可能是睡的太久,四肢有些无力,只能倚靠着床榻的围栏做好,身上依旧盖着薄被,安静的看着窗前立着的背影,静静的听着那一曲恍若隔世的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