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姗洗完出来，看韩淑雯那明显喜滋滋的样和先前看新闻的时候完全不同，就猜想到什么，心中难免一阵苦涩，忍不住问：“刘步阳睡了吗？”

韩淑雯一愣，一身破绽的说：“不知道……你去看看？”

廖姗摇头：“算了。”

韩淑雯居然生出丝丝内疚，递上她的保养圣品，说：“你试试这个，有效果的，保证你到二十五岁还和现在一样。模特都吃这个。”

廖姗笑道：“我更希望三十岁的时候象二十五。”

二十五，三十！女人怎么也应该结婚了吧？大概两个姑娘都想到这个问题，一阵沉默。韩淑雯觉得自己怎么也是不会落选的，不免有些同情廖姗会有什么遭遇。

上床趟下后，廖姗在被子里脱了内衣，和韩淑雯闲聊着。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韩淑雯突然问。

“嗯。”

韩淑雯补充道：“我们是好朋友了，你不会怪我的哦？”

廖姗笑：“不会。”

韩淑雯斟酌着问：“你和刘步阳，第一次亲密是什么时候？”

廖姗笑道：“初中的时候成好朋友了就比较亲密。”

韩淑雯又壮胆问：“那第一次在一张床上呢？”

“初三。”

“啊！”

“我们躺在他的床上聊天。”

“哦……”

廖姗道：“如果你是想问第一次做爱的话，去年五月份。”

韩淑雯拉被子盖住半个头。她本来还有好多问题，却问不出口了。

安静了一会，韩淑雯拿过手机，说：“我们打电话给他说晚安。”睡前电话的习惯可能难改掉了。

廖姗笑说好。

按下号码，韩淑雯的脸色不好看了：“占线！”什么人居然占她的线。其实刘步阳正在和曾车旭通话，曾车旭艰难出线进入决赛，正高兴得跟什么似的！

廖姗说：“别打了，睡觉吧。”

韩淑雯问：“他是不是在给家里打电话？”

廖姗道：“可能吧。”她知道刘步阳是不会这么晚给家里打电话的，一般都是星期三和星期五下午。

可韩淑雯既然想到什么事，不做到是很不甘心的，于是她就不停的打，五分钟后才终于接通了。

“你刚刚给谁打电话呢？”本来是说晚安的，现在变质问了。

刘步阳说：“反正不是住隔壁的。”

“你说！我给你打了十几次！”这可是个大罪过。

刘步阳道：“我给曾车旭打。”

“他给曾车旭打！”韩淑雯向廖姗告状，希望拉到同盟军。

廖姗笑道：“你收拾他。”

刘步阳说：“你们俩明天再收拾我吧，早点休息。”

韩淑雯气呼呼的挂了电话，看着廖姗，廖姗也看着她。可韩淑雯的目光又慢慢变柔和，嘴唇一动，最终还是道：“对不起。”

廖姗微微苦笑，轻声说：“没关系……这话该刘步阳说。”

韩淑雯慢慢躺下，不情愿的说：“你肯定怪我。”

廖姗道：“怪来怪去的有什么用，徒增烦恼……再说了，这么多也怪不过来。”

韩淑雯天真道：“我让爸爸给他说，不准他和其他女生来往……除了你。”她还是知道要刘步阳离开廖姗是不可能的，至少暂时没指望。

廖姗道：“他除了自己的话，谁的也不会听。”

韩淑雯道：“也不是，有时候还是听我的话。”

廖姗笑道：“我们晚上两点叫他起床去买宵夜他也会去。”

韩淑雯明白廖姗的意思，气愤的说：“我讨厌死他了！”

廖姗说：“我倒真希望如此。”

韩淑雯不好意思了，改变话题说：“你给我说说他上学时候的事吧。”

廖姗笑道：“丑事一箩筐……”

两人都来了精神，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虽然有些事听陈琴说过，韩淑雯也还是觉得津津有味，不时的咯咯笑着。

“他那时候有喜欢的女生吗？”韩淑雯最想听的廖姗却没说。

廖姗说：“有一个，比我漂亮，但比你差远了。”她认为这些话很有可能再进入刘步阳的耳朵。

这话韩淑雯太爱听了，何况还是情敌说的，她立刻回报说：“比你漂亮的也不多，曾车旭都没你好看。”那比她就更差得远！

廖姗笑道：“但他那时候脸皮没现在厚，没敢表白。其实也不是多喜欢。”

“你那时候就喜欢他吗？”韩淑雯很有兴趣的问。

廖姗嗯道：“暗恋吧，一点点。”

“怎么开始的？”韩淑雯又不介意打听好朋友的隐私。

“不知道，慢慢的吧。”廖姗轻描淡写。其实是有个淡淡的开始的，在成为朋友后，初一下学期的夏天，廖姗生日，一群朋友把蛋糕仗打得昏天黑地，寿星廖姗根本没被当成女孩子，受到了一番猛烈的袭击。疯完后，只有刘步阳有觉悟拿纸巾帮廖姗把脸上的奶油擦干净。是左耳，廖姗记得很清楚。当时刘步阳轻扯着她的耳垂，手纸上裹着卫生纸里里外外的擦啊沾的，动作并不是那么细腻温柔，但还是痒痒的……应该就是那个淡淡的开始，但是廖姗并不愿意和韩淑雯说。

韩淑雯想了想，说：“我也是……可能。开始我挺讨厌他的，真的！”

廖姗说：“他最不怕被人讨厌。”

韩淑雯却憧憬道：“他穿风衣肯定帅，夏天过了我们去给他买。”她刚刚听说刘步阳初中就穿个风衣在学校飘来飘去的。

廖姗笑道：“这是他伤疤，别轻易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