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易顿了一顿，点起一根香烟，继续说道：“在我们的国家有一句古话，叫伴君如伴虎，相信你也是这个情况。在政治上，你毕竟是个铁血风格的统治者，你那些身边的人，要么畏惧你，要么崇拜你，却没法和你做朋友，好好的说两句话。就拿伊娜来说，你们的关系在平时和姐妹一样，但如果你摆出上位者架子来，伊娜还是会害怕的，我亲眼所见。”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为什么……”娜娜语气一转，愤怒的吐槽道，

“你不会害怕我呢！？赶快害怕一下！不让我立刻枪毙你！”

吴易换上自己好久不用的死鱼眼，瞪了她一下，然后解释道：

“因为我是萝莉控。”

娜娜脸皮一抽，“哎？你在逗我？”

“不，是真的，我很喜欢13岁以下的、身体还没发育的平胸……”

一把粉色的小手枪顶在了吴易嘴裏。

“啊，对不起……”因为含着枪，所以他口齿含糊的说道。

“不要敷衍我。”娜娜说着收回了枪。

“因为我这人，没有害怕这种感情。”吴易的脸上，忽然浮起一抹冷笑，“而且我为什么要害怕你？就算你能猜出我的心思又怎么样？我也可以试着去猜你的想法啊——我们彼此彼此。”

忽然娜娜转颜一笑，用戏谑的语气问道：“那我问你，你能猜到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我当然不知道，我怎么能猜得到上司的心思呢，娜娜小姐。”

一个巧妙的回答。

“你已经猜到了。”

“不不不，请不要给我降下这种无妄之罪，我可没有说我猜到了什么东西。那是您自己说的，娜娜小姐。”

娜娜将头发整理好，坐在了桌子的边缘上，肩膀靠着吴易。两人离得很近，但却面朝相反的方向，看不到对方的眼睛。

“其实，纵使是你猜到了我的心思，我也不会怪你的。”

“哎？”

“我需要一个能真正理解我的人——我需要一个默契的搭档，或者说一个……能称得上是朋友的人。”娜娜的声音中，透着些许的落寞，让人听了，心头蓦然生出一丝怜惜，“不光是雪玲，其实我也是。不瞒你说，我和雪玲的记忆是相通的，而情感……也会相互作用，她对你那种强烈认同感正传送到我这裏来。而你一直以来的表情……也算尚可。”

吴易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互相理解……这样说太矫情了！换个说法吧，我想找个能和我好好说话的人，不是去和我勾心斗角，也不是对我言听计从，更不是对我畏之如虎……”

娜娜捋了一下头发，继续说道：“随着时间的深入，我发现世界锁战争远比我想的复杂，恐怕其他势力，此刻也是这样认为的。我曾经有100%的信心，赢得战争，让死灰脱离阿兰·塞尔的诅咒，但是现在……”

娜娜说的这些话，已经足够锁到A级情报处的保险柜里了，但此刻，她就像是在闲聊一样，向吴易倾诉着这些事情。

也许，还有更多类似的东西，装在她的心裏，压在她的肩上。

之后，娜娜又说了许多，许多足以令整个基地爆炸的信息，都说给了吴易听。而吴易并没有大惊小怪，他只是当了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倾听着“少女的烦恼”。向下属分享秘密是一个提升忠诚度的好办法，吴易也知道，这可能是娜娜的一种手段，然而，他听到这些还是感到……有些难受。

这些东西，一直以来都是她在独自承担吗？如果立场调换，吴易可能撑不了多久，就被压垮了。但娜娜却一直这样做，一直持续了一个多世纪……独自一人。

“这太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