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事交给你做了，杀手小姐。”奥什点点头，又吸了一口。

“杀手小姐”从腰间取下两把小臂长短的奇形匕首，仔细看了看，说道：“我的双刀对血液无比饥渴，正好对付他……”就在这时，她的匕首上突然伸出了十几根半透明的管子，就像医院抽血的胶皮管一样，那东西好像有生命似得，蜿蜒扭曲着，插入了她的手臂……

“啊——！”她发出一声足以让男人勃起的呻|吟，然后一把扯住那些管子，将它们从自己身体里拔了出来，鲜红的血撒的到处都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宝贝！”她厉声说道。

“你的血溅到我的书上了，婊子。”

正前方，那个红头发女孩毫不客气的说道，“离我远一点。”

“好好好！”她说着，站了起来，“往那边挪一些，我的主人。”说罢，她不由分说的坐在了灰羽神的旁边。红发女孩——也就是米埃尔女王看到这一幕，冷哼了一声，没说什么话。但吴易却看到，灰羽神的脸色尴尬的皱成了一团。

“降服了红魔之后，我们就要挥师北上。”米埃尔女王将厚重的书“啪”的一下合上，翘起二郎腿，“现在事情正按照你们两个人期望的方向发展，澜，奥什。”

“还不够。”澜，也就是灰羽神，他喉咙中发出低沉狠厉的笑声，“不够，不够，不够！还差的太远，我要的不仅仅是北方的教廷，还要东边的富饶海湾，南边的世界议会，乃至西方的广袤荒漠！征服了这片大陆后，我还要造一支能承载十万大军的舰队，度过黑海，去寻找传说中的东方大陆……如果那里真的有人存在的话，我就让他们俯首称臣！”

“会的。”奥什轻声笑道，“但要在我们亵渎教廷圣山之后。”

说完这句话后，几人之间陷入了默契的沉默，米埃尔女王盯着奥什的脸。而这个男人，依旧保持着笑容。

男人的盔甲是钢铁，女人的盔甲是礼貌——这是冰与火之歌中的话，吴易心想道，那么，奥什的盔甲，一定是他面具一般的脸，我也是如此……我也曾是如此。

忽然，米埃尔女王叹了口气，说：“奥什，我至今无法想象，你这样的男人居然会为了他人而发动战争。”

“为了个女人。”澜补充道。

“不，我为的是自己的良心。”奥什说。

澜哈哈大笑，“你怎么会有良心？我太了解你了，从几十年前就知道！”

“我的良心不在我身体里。”奥什说着侧过头，

“我的良心死了。”

他拉开马车的窗帘，透过水晶一般的窗户，刺眼的阳光与洁白圣洁的云海涌入视野，同时，他的视线被泪水模糊。

啊，原来，我们是在天上，吴易这才意识到自己犯的错误。

座下的巨龙怒号，如同在嘲笑他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