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要可怜我。我说这些话,可不是为了逗你给自己寻开心——那样就太悲哀了——我说这番话只是单纯的在耍你,因为,在你们基地东面一公里的一栋灰色三层房子里并没有一对正在乱|伦的姐弟,也没有一个具有NTR情结——别问我是怎么知道这个词的,我无所不知——反正没有那样一个变态的丈夫,只有一个在期盼着小甜饼的可怜孤儿与一只泪眼汪汪的盼着坚果的土拨鼠,他们相依为命。如果你愿意的话,就趁着他们没有饿死或者你没战死之前,去给他们一点安慰吧。你也可以给孤儿小甜饼给土拨鼠坚果,也可以反其道而行,但这样的话,他们会一次次的用从当地降头师那里偷听来的可怕咒语去诅咒你,他和它,只会重复一句咒语,一直重复,一直重复,重复,重复,重复!直到自己开始认为自己是个可怜的小傻瓜。而你,却可能会因此而生病,受伤,乃至残疾……啊,所以我总说,别滥发同情心,你们这些连左胸肋骨都是软绵绵的软件动物!”
电波频率不对,我该离开这裏了。吴易这样想着,站起来说道:“我该走了,现实的我还很忙。”
“慢着!”
听到奥什的声音,吴易转头,问道:“还有什么事情?”
“小心塞壬女神的信徒。”
“什么?”
“这是一个友情提示——按照规则,我不应该给你提供帮助,但某些人已经超越规则了,因此我才给你一些补偿。”奥什说着,点起一根香烟,“小心塞壬女神的信徒。”
塞壬女神的信徒?塞壬女神……莫非是指卡门小姐?那个带着羊角猫,拐走了雪玲的卡门小姐?吴易心裏想到。
说完这话,奥什朝着吴易挥了挥手。然后,吴易眼前的画面就扭曲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而且闭着眼睛,眼前一片黑暗。
头好痛好热。他想睁开眼,却觉得眼皮有千斤重。接着,他听到了旁边有人说话。
“他的病情正在恶化。”那声音听起来像是阿西克,“我本以为他可以很快恢复的,但没想到……唉,他在身体上只是个普通的地球人,我们的药……对他的效果可能没有这么好。”
“那现在要怎么办呢?”那是个焦急的女声,是我的搭档,吴易心想。她继续说道:“他的体温已经十分危险了,而死灰的药物,却收效甚微,再这样下去的话,我怕他……”说到最后,她已经快哭出来了。
阿西克说道:“我已经去过了当地的医院,也请了医生过来……相信过一段时间就能好转的。上校,别担心。”
这时候,第三个声音响了起来:“但是今晚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该地区各大基地的指挥官都要参加。暴龙,曼拉菲特,还有我都会出席——他不来的话……”
那声音是伏尔坎。吴易迷迷糊糊的想到,会议?也对,也该开会了,得把最近这些个屁事好好讲一讲。不行,这个会议我不能缺席。
这样想着,他终于挣开了眼睛,苏醒过来的一瞬间,他就觉得一阵反胃,想吐还吐不出来。接着,他剧烈的咳嗽。
“易!”她第一个反应过来,冲到吴易的床边。阿西克也急忙走了过来,“感觉怎么样?能说话吗?”
吴易深呼吸,感觉空气很浑浊,而且泛着一股恶心的甜味,空气进入胸腔的时候,他感到了整个胸口都在疼痛,颤抖。
“我没事。”他有气无力地说道,“我……咳咳!我刚才听到你们说有个重要会议?”
伏尔坎走上前来——他这一次没有赤膊,而是穿着笔挺的军装,“是的,参谋。你要不要去参加?”
吴易轻轻点头。即使是这个微小的动作,也让他感觉的一阵阵的头疼。之后,他便抬起了手,对着正要开口说话的阿西克和尹寻空说道:“谁劝也没用。搭档,去给我准备点换洗的衣服,我不能这样子去开会。”他说着揪了下自己被汗水浸湿的衬衫,“阿西克,想想办法让我先恢复状态——镇痛的,退烧的,怎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