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裏了。”村长和他们说道,“这户人家原先没有那么穷的。他们两口子有一个儿子,刚成年,在外面跑生意,两人在这裏种几亩花生田,日子倒也能过。但后来,那孩子死在泰国的……一起暴力事件中了。”他说这话的时候,脸色很难看。博列克当然知道他说的暴力事件是指什么。大概就是五大势力的冲突吧。五大势力在欧美和中国这些地方还知道收敛,但在这裏,就非常放肆了。
村长继续说道:“后来吧……那女人受不了丧子之痛,就疯了,疯完了就一病不起。他们家也没钱,没得治。丈夫为了赚点钱,就冒险去山林里采些草药,后来的事情……想必你也晓得。那男人遭了难,整条右腿被撕掉了,差一点没命。”
博列克点了点头,这种事情他司空见惯了,没有什么感触。而肥皂却问道:“他那个妻子后来怎么样了?”
“死了呗。”村长一摊手,居然表现的比博列克还淡定。
“或许……我们该带点慰问品再来。”肥皂喃喃自语道。
“如果你们要问事情的话,就赶紧吧,兴许没几天,那男人也死了。”村长说道,“现在这世道,谁也顾不上谁。”
博列克点头,往里走去,也把肥皂顺手拉了进去。“你俩看门。”他对大韦恩和布维说道。
屋内弥漫着死人的气味。他没把他老婆的尸体搬走吗?我操!博列克在心裏一阵咒骂。然而,他扫视了一眼,却没看到女人的尸体,只看到床上躺着个男人。他脸色蜡汁黄,眼窝深陷,骨瘦如柴,而且仅剩一条腿。
“死了?”博列克说道。
然而就在这时候,那人突然发出了一阵咳嗽,吓了博列克一跳。
村长说的没错,这家伙离死不远了,有事儿我得赶紧问。
于是他走上前去,说了几句官面套话,然后直入主题。
“告诉我狼人的样子。”
“啊……”那人张着嘴巴,用空洞无神的眼神望着博列克,“饿……”他用缅甸方言说道。
“我可没有吃的。”博列克一皱眉头,“告诉我狼人的样子!”他大声吼道。
“狼,狼人?”他瞪起眼睛,还惊恐的大口吸气,如同脱水金鱼。
“嗯,狼人!”博列克说道。
“狼人!狼人!狼人!”他大声尖叫。
博列克恼了,他凑过去,大声说道:“狼人!告诉我狼人长什么样子,你都看到了什么!?”然后,他感觉后面的肥皂在拉他,“上尉,冷静!”肥皂喊道。但博列克不听,他才不管那人的死活,他只要消息。于是他揪起那人的领子,吼道:“说!狼人是怎么撕掉你的腿的!不然我就把你那条腿也撕掉!”
“狼人!狼人!我,我……我的腿——!嗷——!”他发出咽气一般的声音,而且翻白眼了。肥皂一把拉开博列克,然后去摸那人的鼻息。“坏了!”肥皂惊叫,“这家伙要死!”紧接着,他开始给那人做心脏复苏和人工呼吸。他也不嫌脏,博列克心想。
几分钟后,肥皂摇了摇头。“死了。”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