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寻空被吓得一抖，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我要找他！”

娜娜大声说道：“我给你升官，给你军队，不是让你拿来找你情人的！”往往她这样说话的时候就要伴随着枪毙了。尹寻空被吓得后退了半步，她耳机里也传来许多人的声音，后方的朋友们在劝她，巴德和阿西克苦口婆心的让她先退一步；黑山劝她不要顶撞娜娜，以免被枪毙；伏尔坎在起哄，说让尹寻空在勇敢点，好被娜娜一枪崩了；曼拉菲特则在尖叫着制止伏尔坎的愚蠢发言。

但尹寻空已有决心。“我必须找他，不然你就把我枪毙吧。”

“不！”波波哥在一旁大声喊道，“你别冲动，少将！”就连龙将军都说道：“艾斯菲尔少将，这事可以慢慢说。”

慢慢说，对。但她真的等不了。

娜娜挥了挥手，说道：“会议结束。”然后场上的人都消失了，只剩下她和尹寻空两人。娜娜沉吟许久，忽然用精神传输的方式，直接在她脑海里问道：“我问你，感情是什么？”

尹寻空也愣住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怎么想就怎么说，我不怪你——凭感觉说就好了。”

跟着感觉走，她最擅长这个了——她回想起当年吴易没有感情的样子，不禁一阵心酸，说道：“感情就是人。这两者可以划等号。”

“是吗？”

“是，感情就是人的一切。”她说。

“神也需要感情吗？”娜娜问道。

“需要。”尹寻空不假思索的答道。

“为什么？”娜娜问。

“我不想让冷血无情的神统治世界——谁也不想。”

娜娜闭上眼睛，点了点头。她沉吟少许，说道：“但我还是不能让你去，我们都是战争机器的一个齿轮，谁也没法违抗。”

尹寻空凝视着娜娜，“谁也没法违抗吗？”

“可他终究是‘全知全能’以外的部分，和他有关的事情，我没法计算在内。”

“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娜娜凝视着她，“从今往后，许多事情要你自己决定，你要习惯自己做决定。不依靠任何人。因为我预见了你的命运。”

“我的命运？”尹寻空疑惑道。

“你的命运线在五年后被截断了，之后变成了一团毛线球。”娜娜说道，“我从没见过这种征兆，没法解读它。因此今后一切都得靠你自己。”娜娜叹了口气，“在完成任务的大前提下，我允许你去找他。”娜娜盯着她的眼睛，坚定地目光足以切开钻石，“不要有希望，也不要绝望。”

“是，娜娜小姐。”她敬礼，喜极而泣。娜娜走过来抱住了她的头，小小大独裁者的怀中有巧克力蛋糕的甜香。好甜，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