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烧不死我!”他握住伏尔坎的手臂,火焰呲的一声熄灭,如同那块被他丢进水池的毛巾。
“没有我烧不了的东西!无论是冰还是水,我都能点燃它!”他的七孔中全都喷出火来。
“你没法烧死自己!你试过的,对吧?对吧?”冰伏尔坎冷笑道。
对啊,我试过。若干年前,许多个晚上我都尝试烧死自己,但那没用,我就是火焰本身。随着这个念头,两个伏尔坎全都消失了。接着他发现自己在飞机上,窗外是一座巨大的悬空城市,那城市呈现出单调的黑白色,如同默片。
接着他听到了指挥官的最后动员令,还听到了她给自己下达的任务……但他什么都听不进去,思想也在燃烧。
于是他决定杀人。
当舱门打开的时候,他第一个冲了出去——没带伞包也没穿任何减震防护服,他听到背后传来的战友们的呼喊,于是他烧了那声音;空气与他的身躯剧烈摩擦,于是他点燃了空气;茉叶罗的面容在他脑海中作祟,他赶紧在脑子里生了一把火,将记忆也燃成灰。
他如烈火陨石一般落在地上,他烧啊,烧啊,点燃一切看到的东西。耳边火焰在劈啪作响,敌人或怒吼或哀嚎,深紫色的魔法光柱在朝他射来……他以火焰对抗,点燃一切。通讯器中回荡着指挥官的声音:“伏尔坎!这和计划的不一样,你得留着力量对付洪蟒的血宗大将……”他烧了通讯器。
更多的深紫色激光朝他射来,他认得那东西,那是洪蟒的聚光镜,是可怕的辐射武器,足以使人融化。但他不怕辐射!伏尔坎的身躯被烈火淬炼过无数次,什么也不怕!他迎头顶上。激光射在他的脸上,他感觉到自己的皮肤在着火冒烟,但他不觉痛苦只觉兴奋!这是熟悉的感觉,这是我的战争。
他直视前方,在那里是黑白色的城镇,城镇上笼罩着深紫色的雾气,犹如鬼城。他听见了死人的低吟,感觉到紫雾之下有邪恶的法术在涌动。他隐隐看到紫雾之下有许多人影,可能是一百,也可能是一万,它们浮动着、蠕动着,似有似无。
我要把它们都烧了。
“Jawonnn Nowlerkiiiiiiii——!(末日之战,奥兰古语)”他再次喊出那句话。
他洒出一把粉末,然后制造出一个巨大的火球——大概有大本锺那么大——就这样丢向洪蟒的阵地。顿时,火焰点燃了一切,紫色变成了鲜艳明亮的火红,“轰——!”一切都灰飞烟灭。他左右看看,战友们正从四面八方包围这个悬空城。四艘飞船在对整座城市进行地毯式轰炸,悬空城摇摇欲坠。
伏尔坎冲进火海。
他能嗅到战争的味道,他能感觉到最强的敌人在哪里。在烈火深处,在最可怕的地狱里,他找到了一个身材巨大的生物。那好像是一只巨大的两足蜥蜴,像是恐龙……他走近了仔细的看。忽然那东西抬起一脚踹向他来,那腿粗的如古树,伏尔坎连忙闪开。此刻,他也看到了这怪物的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