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拉小姐蹲着钻进房间。一时间，空气中充满了难以言表的奇特味道。

夜神皱起眉头，这味道就像用香草汁液腌过的腐烂臭鱼，“什么味道？”

“我喷了香水。”她说，“是不是……味道太浓了？如果您讨厌的话，我立刻就去洗掉。”

不是香水的气味太浓，是香水和蜥蜴的骚味混在一起实在太恶心了！夜神虽然这样想，但却没说出来，他很尊重自己的信徒。黑夜能包容一切——希望如此。

夜神慷慨的说道：“没事，但任务的时候你该洗掉它。不然你的气味会暴露给敌人。”然后他悄悄的给侍从发信息，让他装作打扫衞生的样子来打开窗户，之后再喷点空气清新剂什么的。

“断水族人的训练怎么样了？他们适应盔甲了吗？”

“还需要一点时间。”莎拉小姐说，“我们的族人习惯了用身体和本能战斗，穿不惯那些死灰的铁壳子。”

夜神问道：“可是那些铁虫子就行。”

“它们是虫子，我们是人。”莎拉小姐说，“它们只是生物机械，盛蛊加盔甲，等于两件机械组装，当然简单了。”

夜神对她的发言感到惊讶，“你懂得很多。你一直在学习吗？”

“每个断水族人都在学习，现在大家都能讲很流利的通用语了。”她的话语中不无骄傲，“而且大家还在学习，试图整理出一套简洁的新语言，作为专属我们的语言——您同意吗？”

夜神对此越发感到吃惊。比修亚克曾说过，有了智慧的盛蛊会自主进化，发展成一个全新的物种。它们无时不刻都在进化，让自己更加适应环境。看来，比修亚克说的是真的。

“当然。”夜神说，“我以你们为荣。”夜神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但我希望你们能够加快训练，那些死灰装甲威力巨大，而且和你们契合度很高，如果能够使用的话，我们整体实力能上升一大截。”

莎拉小姐重重的点了下头。“我会督促他们训练——但我想知道，我如何才能变成真正的淑女？”

果然我们不是一个物种。夜神心想到，思维不在一个频率上。

但夜神还是认真回答信徒的问题，为信徒解惑是他的责任。“淑女的话……”他摸着连衣帽下的尖下巴沉思，“在我上辈子的时候，我经常看到炼魔贵族的淑女。她们举止端庄，言谈有度，散发着由内到外的美。”

“夜神您喜欢淑女吗？”莎拉小姐小声说道。她说这话的表情，就像是一个戴眼镜的女高中生，站在天台上向自己暗恋的学长说：“你喜欢戴眼镜的女孩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