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有什么不对吗？”吴易皱起眉头问道。

奥什说：“没有什么不对，很正确。但正确的事情不一定是合乎规则的事情。”

“合乎规则？”

“好了，吴先生。感谢您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与我们共饮一杯，现在，短暂的宴会结束了。回到现实中去吧，这个残酷的世界还在等待你去撕开她的华服，然后用力强|暴她。”奥什打了个响指，“早安。我的兄弟。”

说完这句早安，吴易就睁开了眼睛。他迷迷糊糊的看了看周围，自己还在墨客塔的房间中。他躺在床上，十分疲倦，耳边还隐隐回荡着欺诈者的那句“早安”。

我又熬过了一个晚上，他心想道。而且我还会熬过下一个，我不会死的。因为远古的神祇不会再一个将死之人身上浪费时间。我得养精蓄锐，等待事情的转机。

是的，养精蓄锐，等待转机。娜娜应该猜得到我还活着，而且死灰的特务无处不在，事情会有转机的。

他想的没有错。就在三天后，事情出现了转机。那天，他像往常那样召唤出风御行给他的式神侍者，让这些纸人给他端茶递水。这些东西就是机器，和死灰的机器人没有什么区别。他们当然也是没有生命的，没有思想，不会说话。

但今天一个式神却开口和他说道：“您果然在这裏，吴参谋。”

吴参谋。这个称呼对他来说，大概有几个世纪那么遥远。“你是谁？”他问那个操控式神的人，“你是谁的人？”

“我在尝试救您出去。”他说道。

吴易稍加思索，说：“我不想走，走了也什么都做不了。”他不确定这是不是风御行的一次试探。他必须表现的足够颓废，以让风雨放松警惕，“我的爱人几乎疯了，我的剑侍死了，我的基地没了。什么都没了——好在还有酒。你，把那瓶酒给我。做你侍者的本职工作就好。”

吴易是用死灰语和他交谈的，不过，这番话里包含着一套密码。他在每3，8，11，13，24个词的后音加重音，每6，12，14，15，19处加以断句或是停顿；每五个数列一循环，并且模仿死灰略带十一星区口音的普通话，以掩饰自己的暗号。这是之前法立安留给他的暗语，他在闲暇时间一直在练习。如果面前这个人真的是死灰特工，那他应该能明白自己的用意。因为这套暗语意味着“警惕”。

“是，请问您要什么酒？”他的发音和断句中也暗藏信息，表示他已经了解。

是自己人，没错了。吴易可以确认。

“算了，今天喝咖啡。”他说，“我有些怀念过去了，不加糖的黑咖啡，死灰的北树咖啡。谢谢。”这一次不是暗语，而是暗示。

“请稍后。”那人说道，“现在这裏没有，我要去准备。”

吴易微笑道：“嗯，我会耐心等待。记住了，北树咖啡，不加糖。”嗯，还得是她亲手煮的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