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虎爷骂道，“投靠别的势力？你投靠谁去？”

“洪蟒成不成？洪蟒人还是不错的。”

“你让老子去洪蟒？那皇老二还不笑掉大牙？”

那边的阉贼一咂舌头，说道：“那炼魔成吗？”

“咱们跟着那群疯子一块信什么炼焱神、阿姆西瓦的？去他妈的！何况炼魔都成什么样了？欧洲全丢，中东被按在地上打，美国还有个什么大祭司，不也是被龙将军向撵狗一样撵着打？大总管啊！你问问你自个，现在炼魔还有戏吗？”

“那……”

虎爷想了想，也是叹了口气，说道：“阉贼，咱们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还怕什么通缉令么？后方的事情我就交给你了，我是个舞刀弄枪的粗人，干不了那些事情；至于前方的事情，有我扛着，我肯定把娅汐带回来。”

“虎爷，你信得过我？”

“废话。”虎爷笑道，“你喝过老子的酒了，咱们就一辈子都是朋友了。后面的事情你看着办吧，怎么搞都成。”

“虎爷，原先你可说不出这种话来。”钱步绍在那边笑了，“既然如此，就交给我吧，咱再怎么说也是天道外三门的大总管……”

“得了得了！快别吹了，你就是个阉贼！不说了，先挂了，这风太大！”

虎爷将电话收进怀里，往四周看了看，这一片汪洋大海，却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他看了看地图，如果继续往西飞行的话，三小时后他就会来到澳大利亚的上空。其实不用等三小时后，他已经能看到核爆之后阴云了。虎爷眯起眼睛朝个方向望去，在远方有一片朦蒙胧胧的灰色乌云，就好像是一团肮脏的棉花。与一般的地球人不同，天道人的眼睛视力更好，而且能看到更多的可见光。在虎爷看来，那个方向整个世界的颜色都不一样了，核爆造成了无比巨大的臭氧层空洞，色彩斑斓的宇宙射线洒了进来，在天道的人可见光谱里，这乃是一种无比绚丽的颜色，几乎包含了已知语言中的一切色彩。但同样，它扭曲失真，光怪离陆，那绝非人间该有的色彩。虎爷只在幽深的宇宙中看到过这景象。

他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猛虎再勇敢，也是生物，可怕的自然力量会唤起生命做原始的恐惧。

他决定绕路。被核爆洗礼过的澳大利亚，那绝不是正常生命该去的地方。

他可能会比计划的时间要完一些到达中东，但他真的不想去那个鬼地方。

三天后，他来到了中东的大马士革。按照那个脸谱男人的意思，他接下来要调查中东的死灰军阀——即安格维和雪玲。但他对此一筹莫展。所以虎爷先找了个隐蔽点的地方安顿了下来，然后再做打算。

虎爷准备好了能隔离自己身上能量场的衣服，尽量打扮的像个当地人。此时，大马士革已经全城封闭戒严，据说是因为安格维的某种生物武器泄露了。不过虎爷觉得，这地方戒严不戒严关系都不大，因为这裏看上就像个大监狱一样，根本就不是人类能居住的城市。

大马士革俨然成了一座铁城。到处都有电子眼，警戒台，每走几十米就能看到一个巨大的核聚变能源炉，还有太多虎爷没见过的金属机器；大马士革的新老城区已经化为一体，每个建筑的外面都布满了铁皮，并且纠结着像繁殖了一百年的寄生植物一样的线路群，密密麻麻的像个毛线团。这导致了建筑物只能看出大小，却看不出外貌，甚至很难找到窗户和门。一切古老的东西都在金属化。唯一幸存的就是那高大的清真寺，钢铁革命将它包围却没有将它吞噬，它那就像是沙漠绿洲一般耀眼，也如绿洲般孤独。

钢铁病在蔓延，不可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