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皇辰说道，“你说要我的人头去换你兄弟，我给你了，你知道我修复身体需要多久吗？而且冰流和紫冠三天没出来了，霍长虎，你得进去找他们。”

“你放心。”虎爷点头道，“我霍长虎说一不二，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

这就是他们的约定了。三天前，虎爷找到皇辰，和他说了娅汐的事情。之后两人约定：皇辰将自己的肉身给他，只留下金丹，以供虎爷交差；而虎爷答应他，替他完成接下来的任务，即接应冰流和紫冠。

之后这三天他们一直在等待，紫冠和冰流却一直没有音讯。皇辰坐不住了。当初三人约定的时间是四十八小时，这种潜伏暗杀的任务，经常一蹲就是一两天，并不足为奇。可是如今三天过去了，里边的人还了无音讯，皇辰觉得他们肯定是出事了。

“午时一过我就进洞。”虎爷说道，“只要他们还活着，我就能把他们救出来。皇老二，你就在这裏歇着吧。”

皇辰操控金属，将自己的身躯搬运过来，又将头放在了肩膀上。他又把液态金属定型为一身连体盔甲，将头固定在头盔里。“先这样将就一下，等回悬空城在接上吧。”他动了动脖子，外表看上去像个正常人。

虎爷饶有兴趣的问道：“你练过飞头术？”

“懂一点皮毛。”皇辰十分小心的点了下头。

“没想到啊，你还会这种邪门功法，皇老二。”

“功法不存在正与邪，只在于用的人如何。”

“不错，这是老生常谈的了。”虎爷说道，“天道的这个门那个派，动不动就叫什么‘光明’‘道统’，亦或是取些梅竹鹤菊之类风雅字，有什么用？不还是一群强盗？我倒是挺喜欢炼魔那些人，坏也坏的直接，不往自己脸贴金。”

“意识形态不一样。”皇辰敲了敲自己的头，虎爷咽了口唾沫，担心他脑袋会掉下来，“炼魔的宗教意识中，只要是符合教义的，就是对的。即使是邪恶之事，但只要教义上说得过去，也就没关系。他们只说对错，不说正邪。”

“教义，嘿！”虎爷冷笑一声，“可怜当年人皇带走的都是些修行之术，真正的圣人之书却毁于一旦了。不然天道人也不会沦落成这个德行。”

“是啊，洪蟒倒是拿到了圣人书，可是修行的至理却始终不在我们这裏。修来修去也修不过天道，不得不借助外物。”皇辰将一团金属捏了起来，液体金属在他手中不断变换成各种立体几何图形，“就说我们洪蟒七星，超能力是学的死灰；巫术里一半是来自炼魔；就一个兽化，里边还掺杂了天道的法相变身。纵然如此，我们的战士，依旧是在五大势力中位居下游——当然，不算虫子。”

“可你们有道义。”虎爷感叹道，“不然你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在这裏说话了。”

“你也有道义。”皇辰笑道，“不然我不会和你说这些。”

“我们立场不同，但你信任我。”虎爷凝视着皇辰的眼睛。

“因为你救过我一命。”

“但你也救了我，我们两清了。”虎爷说道。

“救过就是救过，这是过命的交情，不是做买卖。不会因为你还了我的人情，我们就不是朋友了。”皇辰一歪头，脑袋差点掉下来，他连忙扶正，然后尴尬的干咳了一声，继续说道：“这是洪蟒人的道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