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说吧，咱们俩是一对难兄难弟，单独在外面待着，谁都能欺负咱。但是如果绑在一起，就不一样了。这是双赢的买卖。”

“那也不好说。”虎爷说道，“敌人也会加倍。”

“我们暂时还没有针锋相对的敌人，风御行虽然和我们为敌，但我们绝不是风御行第一个要铲除的目标。他的对手是安格维，以及失控的虫王、人造虫后。所以虎爷，实际上你比我更需要这个同盟。事实上，我们即将宣布脱离死灰，因此你加入之后也不会受到死灰的制约。”

“你越说我越糊涂了。”虎爷皱起眉头，把胳膊架在桌子上，用手撑着脑袋，“你们好端端的为什么不在死灰待着了？”

“这可不是好端端的，虎爷，死灰分家了。分成了好几家，而我呢，有一副忠肝义胆——”放尼玛的屁！“——我会继续跟着娜娜干，而非那个鸠占鹊巢的‘新娜娜’。”

娜娜分家的事情虎爷倒也知道，他现在差不多明白自己的处境了，于是问道：“除了你以外，还有谁跟着旧的娜娜？”

“日本的尤里将军。”

“我不信，她凭什么跟着娜娜？你真当我傻了？尤里和安格维那老狗一样，早就想着自己单干。”虎爷大手一挥，“阉贼，走了，这群人把老子当傻子！”阉贼是人精了，当即会意，起身离席。

这时候十人军的艾斯菲尔连忙说道：“诸位稍安勿躁，这裏边是有原因的。”

烟鬼参谋看了她一眼，接着说道：“正如我搭档所说的，尤里和娜娜有契约在，而且她承诺过……”

“我就问一句话，你们挨打了，尤里出兵吗？”

烟鬼参谋沉吟少许，说道：“真打起来估计尤里不会出太多力，我们主要是借她的名。”

“我懂了，就是让那老妖婆子给你们当保护伞？是不是隔三差五的还得交保护费啊？”虎爷站在桌子前，气势汹汹的嘲讽起来。

“不，天道的恶虎。我建议你坐下来说话。”这话语从他背后传来，那是个冰冷沧桑而又声线稚嫩的声音，虎爷一时间感觉背后发凉，愣是不敢回头。

“你大概是忘了当年被塞壬教训的事情了，恶虎。撒野也要看看地方！”

不等虎爷回头，那声音的主人就爬上长桌，站在他面前。他们面对面，双眼高度一致。死灰的大独裁者虽然剪了短发，但那万人屠的气势依旧压的人喘不过气来。虎爷的脸绷紧了，从喉咙里挤出来一句话，“娜娜！你已经没有依仗了，黑白侍者也没法立刻出来！”

“你大可一试。”那高傲的元首屹立在虎爷面前，由于她那小小的身躯出现在这裏，所以整个会议室的气氛都变了，只因为多了这么一个人，会议室就变成了肃穆的军师法庭。她是高高在上的法官，而虎爷成了她的犯人。

他们对视三秒，虎爷最终服软。他坐在椅子上，把腿翘上桌子，懒洋洋的说道：“那好吧，我就听听你们怎么说。”

但任由他怎么摆姿态，此刻他也矮了那个小机器人一头。不过虎爷并不气愤，毕竟对方是死灰之神，就是阚昊离在她面前，也得小心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