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服被扯得稀烂,地上还有些污浊的血迹,井上美的双腿之间像是充了血一样,她好像死了一样,光着身子蜷缩在地上,尽管身上被蹂躏到红肿,还有许多处抓痕,但她已经麻木了一般,丝毫不觉得痛,丝毫不觉得地上的冰凉,命运从此以后就像这么冰凉了。
井上美从此开始了自己的慰军生涯,她和众多的慰安妇一样,定期去进行身体检查,一旦发检查出患有性病,就有可能送去封闭,或者直接被枪杀,而如果一直保持健康,她就继续被不同的男人在任何地方任何地点蹂躏,她曾看见一名朝鲜女人,因为意外怀孕跪倒在地痛哭不已,那一刻,她感同身受。
幸运的是井上美凭着自己的医护知识保持着健康,而这意味着这永无止境的慰军生活将继续下去,直到那一天,日本天皇宣布投降的广播在全世界播放,井上美几乎想欢呼出来,终于要回家了!
但是意外的事情发生了,撤退时,一个中士将她们这一群慰安妇集中到一个空地上,井上美意识到不妙,她举起右手,大声呼喊:“我是日本人!”
子弹飞了过来,打中井上美的心脏,她睁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那名中士,她认识他,他的名字叫山口雄,他也曾经占有过自己,井上美的血喷溅在中国的土地上,家乡是遥不可及的天堂。
“我和她能够交流,她告诉我她很恨,当她看到同样十八岁却自由自在的日本少女时,她控制不了内心的憎恨,她杀了她们,那些少女的尸体一直在电梯的最底部。”铃木美香突然很懊恼:“我有想过告诉父亲,那些少女的家人一直在等着她们回家,可是我做不到,不是害怕,就是不想背叛井上美,她是我真正的朋友。”
“我明白了。”孟东河点点头,女人之间的友情也是很微妙的。
“我的隐身术能够成功,也托了她的福,她把她的功力给了我,帮我参透了五行的真谛,所以,能不能请你不要伤害她,她其实很可怜。”
柳湘湘沉声道:“作为女人,我对她生前的遭遇很同情,可是同样作为女人,那三个枉死的日本少女难道不可怜吗?可怜与可恨不过是一线之隔,她开了一个错误的头,而且一错再错,还有你,假如不是你的特殊,你已经成为第四个受害人了,撇开你不想见到的母亲不说,你的父亲怎么办?”
孟东河赞同地点点头,无条件表示支持:“她是厉鬼,在我的范畴之内。”
“不行……这是我欠她的!”铃木美香激动起来:“是我们家欠她的!”
“此话怎讲?”
铃木美香咬紧嘴唇,想说却不敢说的样子,“我……我的外公……他的名字就叫做山口雄。”
山口雄占有了井上美,在日军撤离的那天,又枪杀了井上美,而铃木美香的外公就是山口雄!难怪铃木美香这么维护井上美这只厉鬼。
“你的母亲知道吗?”难怪,山口爱见到柳湘湘时那种惊愕的表情,甚至追问柳湘湘的姓名。
“知道的,外公一直保留着井上美的画像,在她的面像前念诵佛经,我和母亲都曾经见过。”铃木美香看着柳湘湘:“你们俩长得很像,只是气质上不一样。”铃木美香的中文造诣很不错,用词很恰当。
“这么说来你外公还良心未泯,或者是杀的人太多,晚年难安。”孟东河对那个山口雄没一点好感,如果这老头正在自己面前,他会毫不客气地挥拳过去打得他掉下下巴来。
铃木美香低下头去:“这是我能为我外公赎罪的唯一机会。”
“井上美知道吗?”
“不知道,我不敢告诉她,不是怕她杀了我。”铃木美香再次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