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东河睁着双眼平躺在地上,面朝天空,那样子不像是晕倒,倒像是舒服地躺在天台上欣赏浩瀚的天空和满天灿烂的星光一般,骨子里是好强的人啊,明明败了,还不甘心败得太狼狈,要维持上清一派的尊严。
青龙把孟东河扶起来:“我送他回去休息,不过我敢说,这个死脑筋肯定是不会同意的,不信我们可以打个赌?”
哮天犬因为柳湘湘的原因对孟东河格外关切,是这个实心眼的神兽,此时他对将臣极为不满,甚至也不去看他一眼:“青龙,先送东河回家休息吧。”
两只神兽载着孟东河的身子飞入半空之中,转瞬间就没了踪影,将臣又自嘲道:“看来被人嫌弃了。”想到今天晚还有重要任务,整理了思绪,赶紧朝桌球场馆赶过去。
僵尸王将臣最拿手的就是快速移动,动起来时如同一阵风,吹过且不留痕,桌场场里每晚都有人玩通霄,刚刚来了一场痛快的,又饮足了血,将臣还处于兴奋之中,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像风一样越过所有人旁边,瞬间来到了密室之外,大厅之中的桌球玩家只觉得身后一凉,等回过头时什么也没有发现。
密室的大门紧紧地闭着,厚重的不锈钢门看上去就是有秘密的样子,将臣打量周围,没有人在,附耳听上去,裏面悄然无声,看来杨柳确实用她的女人本钱成功地将潘渊留在了床上。
将臣将手放到门锁处,伸出食指捅向锁芯,一道银光闪过,“叭”地一声,将臣微微一笑,轻轻地推开门,然后快速地将门关上,这是一个布置高档的桌球台室,不过主人显然没有什么品味,清一色的黑色让人看上去觉得有些沉闷,倒是设置的吧台还不错,关于潘渊的品味将臣不想多评价,他环顾四周,试图寻找到某个机关。
可惜,将臣并没有什么发现,目光如炬,从古至今看过也了解过不少机关的将臣对自己有些失望,唐朝时,和袁天罡曾是莫逆之交,袁兄曾经对自己说过这么一句话:看上去越不像机关的东西往往暗藏玄机。袁天罡除了是相术师,对天文建筑也很是精通,既然如此,这裏面最不像机关最像死物的应该就是?
想到这裏,将臣心裏一动,就将目光投向了桌球台,桌球台是固定好的位置,也就是最死的东西,那么桌球台下面会是什么呢?他蹲下去,贴在桌球台柱旁边,伸出食指敲了一敲,裏面传来哐哐的声音,空心的!将臣有些明白了,怎么办?现在就取出来吗?还是暂时不要打草惊蛇?那个叫章岩的警官说要逼潘渊自己跳出来,既然这样,暂且打道回府,和孟东河那小子商量一下再说吧。要说这将臣自开天辟地以来,凭着一身本领,一直随心所欲,可惜事世已不同,在这个商业社会里,人心不古,城府是要有的,心机是要玩的,在玩心机这方面,将臣只算是个新丁。
就在将臣埋头思考怎么办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将臣展开双翼,飞起来,身子紧贴在天花板上,再用双翼盖住自己的身子,看上去就与黑色的天花板融为了一体。
来人的很是匆忙,推门的时候略迟疑了一下,然后自言自语道:“咦,怎么会没有锁门?”来人的正是潘渊,今天晚上杨柳很热情,两人梅开二度,照理说这男人开了两度后筋疲力尽,应该死死地睡过去才对,可是潘渊心裏就是有些不自在,闭上眼睛却满脑子是这裏的东西,他小心翼翼地关上门,确认没有人经过,快速地跑到台球桌下,只见他从台柱中间的位置取下一块柱子来,于是,那里就露出了一个小孔,将臣暗骂自己没有小心研究,原来还另有机关!
潘渊朝裏面看了一眼,舒一口气:“还在!”只见他小心地将那一块装回去,桌球台柱看上去又是完整的一根了,将臣明白过来,这潘渊其实也算精明了,先将白粉放置在这裏,再将桌球台放在上面,用台柱笼罩住这批白粉,留出一个小孔以方便自己随时监控,别人要是想碰,必须动这个桌球台,偏偏这个桌球台是个大家伙,台边和台面全是用的实木,沉甸甸的,你动它的下盘,肯定会若出大动静,这等于就是一个自动的报警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