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根本没想到能发生这样事情,触不及防,被刺中的瞬间,醉醺醺的头部,登时变的清醒,双眼露出惊恐。“史密斯船长,你可否还记得我是谁?”黑人阴冷问道,手中牢牢攥紧匕首,一刀刺中并不能满足,身体不断用力,要把已经刺中的匕首,全部插进身体。史密斯双手抓住匕首,由于太过用力,双手已经被刀锋划破,鲜血不断向下滴,身体更是被顶的向后退几步。他看着眼前的面孔,完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丁点印象没有。水手被眼前情况吓的一颤,下意识问道:“你们…你们要干什…”“噗呲…噗呲”话还没等说完,另一名黑人已经拿出匕首,没有迟疑,下手非常狠辣,对准水手腹部连续几刀。水手嘴里不断向外喷血,眼神也开始涣散。“你们是谁?究竟是谁?”史密斯见水手已经倒下,更加害怕,想了半天,仍然没想起这人在哪见过,试探道:“我们没有仇,我很确定,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仇恨!”“没有么?”黑人脸上露出一抹渗人的微笑,眼睛和牙齿异常的白:“你还记不记得十年前,从飞洲到鹰国,也就是行驶在这片海域,有人苦苦哀求你让你把窗口打开”“而你,却没有打开,最终造成了一名妇女和两名孩子的死亡”“那妇女,是我的妻子,两个孩子,是我的孩子!”他说这话时声音不大,但不难听出其中的阴冷,好似在低沉哀嚎。史密斯眼皮一跳,呼吸越来越剧烈,事实上,他仍然没想起来,从他做这行开始,见过的死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这些年还好点。前些年由于设备不发达,船只航行速度很慢,当下一天的路程,那时需要两天,也就造成了他们需要在下面的时间更久。而且前些年移民管的非常严,在海域上经常会有巡逻抽查,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只能让他们安静,很少有放风机会,不只是他这么做,是整个行业都这么做。上船时是一船人,下船时是一船死人的事情屡见不鲜。更有心狠手辣的船长,见他们上船,行驶到公海之时,会把人全部扔到海里,反正船票已经买过。相比较之下。史密斯做的很良心。“没想起来?”黑人手上更加用力,要把整个身体的力量都压在匕首上,又道:“没想起来不要紧,你很快就会去给我的妻女救赎!”“我会诅咒你,永世不得翻身!”说完,再次用力。史密斯视线越过他,见下面的人正开始向上爬,如同从地狱传来的一只只恶鬼,正要吞噬整条船。心一横,一手松开匕首,另一只手对准黑人眼睛上插过去,见黑人躲闪的一瞬间,迅速捂住腹部转身逃跑,忍住剧痛,一瘸一拐的跑。嘴里同时喊道:“戒备,戒备…下层人要造反,所有人拿起武器…”他喊声很大,可听见的人寥寥无几。因为这里靠近船的发动机,轰鸣声巨大,声音多数都被掩盖。黑人并不着急,他要的是复仇,是要杀光这里所有人,多让船长活一会儿,也就能让他多感受到绝望!拎着匕首,死死盯着船长背影,不紧不慢跟在后面。他身后是刚从下面的十几人,这些人中不只是男性,还有女性。他们一步步向外走。史密斯一边跑一边回头看,鲜血已经把整条裤子浸透,见这些人还在追着,很想努力跑,可腹部的绞痛令他难以跑动。路过尚扬房门,不忘抬手提醒。“嘭嘭嘭”手里砸着门:“快跑,快跑,快…”还没等开门,他已经跑远,要去上面传达消息。房间里。尚扬迅速坐起。他是想睡觉消磨时间,可这种小船的稳定性与在新门坐的游轮完全无法相提并论,一晃一晃,根本睡不着。“唰”上铺的李龙也陡然坐起,谨慎看着门外,他在新门呆的时间比较长,那个地方都是用多种语言交流,复杂的不懂,简单的单词能听懂。冷静道:“外面有情况!”李莽闻言也想坐起,可刚刚坐到一半,身体又砸下去。“出去!”尚扬立即打定主意,无论发生什么,在这个狭小房间内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如果是船舱漏水,等会能不能打开门都得另算。迅速走下床。刚开门,就看见侧面一群人,拎着带血的刀,正在缓缓袭来。“病夫!”黑人嘴里冒出一个词。他不单单痛恨这个船上的船长和船员,更痛恨这些条件相对较好,有能力支付更好环境住宿的人。尚扬看到他们吓了一跳,并不是被他们的气势,而是这里灯光本就很昏暗,他们的肤色很容易让人误会。见这些人正快步走来,挡在门口。不能跑,因为李莽起不来,一旦跑掉,等待李莽的只有死路一条。“海盗?”尚扬脑中冒出这两个字,可刚刚说出,就意识到不对,因为他们来的方向没有路:“你们是下面的人?”“我会杀了你,狠狠的蹂躏你!”黑人说着,步伐越来越快,手中的刀也越来越紧,对付尚扬不会仁慈,会一刀接着一刀刺入。“嗖”李龙从里面赶出来,看到情况也被吓了一跳,不过很快调整好状态,不退反进,主动迎上去。“找死!”黑人嘴里说出两个字,匕首直直刺向李龙。可抬手的一瞬间,他就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滑稽,眼前的黄种人看似还不高,可身体如同一只泥鳅一般,根本无法触碰,在刀锋之中游刃有余。“怎么了?”杰西卡也走出来,当看到里面一幕,登时睁大嘴巴,看了几秒,惊愕道:“这是…华夏功夫?”映在他眼前的只有两个字,完虐!这次来鹰国,她只知道尚扬带了两个人,却没见过他们两人出手,此时非常清楚,自己在眼前的人手中,撑不过一个回合。“这是华夏男人!”尚扬重重说一句,面无表情也冲过去。当看到尚扬出手的一瞬间,杰西卡身体一颤,下意识想到:“我在他手下,也撑不过一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