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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臻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雪腮上满是盈盈泪珠。
祁崇无奈的把她搂在了怀中:“眼睛又要哭红了。”
明臻抬眸:“殿下真的……真的……”
她打了个哭嗝,鼻尖红红的,眼角也带着薄薄一层红晕。
眼角眉梢的红意逐渐晕开,绯红一片。祁崇知晓明臻肌肤细腻,平常手指都不能重重触碰,这样一哭,明天眼睛又要像桃子一般肿了。
“真的要把阿臻抛弃吗?”
祁崇竖起食指,抵住了明臻的唇瓣:“嘘。阿臻,并非抛弃,你已经长大成人,不适合留在孤的身边。不过,你仍旧是孤的姑娘,往后孤亦会护你太平。”
楚妃成了皇后,加上新起来的壮武侯跟在楚家身后,眼下这个关头,比前些年的情势还要紧张,祁崇不适宜与明义雄再起冲突。要留明臻其实不难,瞒天过海总能过去。只是一旦事发,祁崇必然要受到弹劾。
到时也不是不能解决,只是太过麻烦,不如一早就将明臻送去来得划算。
况且,明臻真的长大了。
明臻道:“你骗人。”
她生气的咬住了祁崇的手指,祁崇撬开明臻的唇瓣,又捏了她的下巴,沉声道:“不许再淘气。”
明臻又背过身去,呜呜咽咽的咬着被角哭了起来。
祁崇从背后搂住了明臻软绵的身体,小姑娘到底不记仇,虽然爱哭,却从来都不将恨意在心底久留,哭了一会儿,又悄悄转过身,与祁崇面对面,手臂搭在了祁崇的肩膀上,声音还有些哑哑的:“那殿下记得多多看望阿臻。”
她满脸的泪痕,祁崇低头在她眼下吻了吻:“好。”
吻了一处似乎不够,又将她雪腮上泪珠全部吻了,明臻首次见祁崇对自己这般,一时惊讶的忘了掉泪。
很多事情完全都是无师自通。
这些年来,祁崇洁身自好,身边没有旁的女人。一来是接近他的人几乎都是冲着他的身份,二来是纵情声色会影响事业。
似乎是情不自禁。
即将碰到明臻的唇瓣时,祁崇突然反应了过来。他对明臻的所作所为,似乎远远超过了应有的界限。
他高挺的鼻梁擦过明臻的脸颊,之后身体远离了她:“早些歇息。”
明臻也觉得困了,小小打了一个哈欠,将半张脸掩盖在了被子里。
祁崇自明臻的床上起来,从房间出来后,外面一地清辉,月亮高高挂在墨蓝夜空,星子暗淡无光,清风徐来,空气中是清淡的草木香气,清新淡雅,与明臻身上缠绵悱恻的迷人气息截然相反。
一名暗卫悄无声息的走到了祁崇的身边,他半跪下来:“殿下。”
半夜清凉,竹影摇曳,祁崇身着单衣,墨发散于身后,一张俊美面孔在月下尤显冰冷:“已经做完了么 ?”
暗卫点了点头,道:“已经调查好了,那只白虎本就罕见,不会轻易出现在猎场上。是一名叫做曲青锋的驯兽师驯养的,他们日日用一名与您身形相仿的稻草人训练这只白虎,所有这只白虎才扑着您过来。”
这件事情,恐怕处心积虑谋划了很长一段时间。
祁崇眸色里闪过一丝嘲讽。
暗卫又道:“如今,这名驯兽师已经被杀,至于尸首——”
祁延同一些要好的贵族公子喝酒回来,他现在有了几名姬妾,今晚却不打算同她们睡觉。喝得醉醺醺的,早就没有什么兴致,所以,祁延赶紧回自己床上去睡。
宫女们伺候他更衣,扶着他进了房。
祁延醉意朦胧,跌跌撞撞的掀开了被子,躺下来之后就闭上眼睛。
谁知道身后一阵冰冷,被子里也是一股粘稠冰冷的感觉。
祁延心口一紧,蓦然睁开了眼睛。
“啊——”
一阵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彻整座宫殿,祁延房里伺候的人赶紧过来。
只见祁延的床上堆满了尸块,一个头颅骨碌碌的掉了下来。
死去的这个人祁延认识,前段时间祁延还和曲青锋一起商量秦王平时爱用什么香料。
宫女也被吓得魂不守舍:“来、来人呐!”
“闭嘴!”祁延终于冷静了下来,他身上还黏黏糊糊沾着血,不过,他的面色异常苍白,整个人的身体也忍不住战栗,“来人把他给收拾了。”
这是谁动的手脚,谁的行事风格会如此阴毒,祁延自然知晓。
他闭上了眼睛,心脏跳动得太厉害。
这件事情不能宣扬,如果宣扬出去,让人知道他和曲青锋一起谋划取掉秦王的性命,又是惹了一身腥。
这个哑巴亏,祁延不想吃也得硬吃下去。
祁延牙齿咯咯作响:“这件事情,不要告诉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