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百清和彤飒一下子跳起来,正要发问,只听见后面传来了葛期礼的声音:“谁不在酸土之地了?来到这种地方就别想在夜间活着出去,而且犯人一旦离开此地就是逃犯,不仅要捕捉,而且还得送去‘转世’。”不慌不忙地话语让宁百清不寒而栗,彤飒和另外两个女性躲在繁浩后面,繁浩则盯着葛期礼。“怎么,我说得不对吗?”
繁浩终于忍不住怒火了:“别以为你是自由的执行官就可以对我们指手画脚,我可不受你这套。你老是叫宁百清离开离开的,你有没有尊重过他的想法。”
葛期礼被繁浩刺|激的话弄醒了,酒意还在,含糊地道:“你这是哪里的话,我是看见百清有心事,知道他对外面朋友的安全感到担忧,才如此急切地想帮他,你们说说,做朋友的做到这份上,你们还怪责我些什么?”
宁百清不愿听见吵闹声,大声喊道:“别吵了,我很烦,你们都离我远一点。”瞬间,葛期礼和繁浩都安静下来。就这一刻的安静使得遥远而微弱的声音传入每人的耳里,“歌声?是谁在唱歌?”漆黑的天空下,稚嫩的声音伴随着有规律的音符上下跳动,像微风又像小溪,清纯的歌词裏面赞叹着自然和神灵的伟大。
“冥界的歌?”葛期礼顿生疑惑,向着歌声传来的方向喊道。“什么人在那里唱歌?”
葛期礼话音刚落,宁百清迈开脚步往前冲去。由于出来匆忙,宁百清和繁浩都没有穿上布鞋,赤脚踏着酸土,钻心的痛阻止不了他们急切的心情,葛期礼和彤飒也跟去。当大家更靠近唱歌者,发现那仿佛近在咫尺的声音变得越来越遥远,彤飒不禁自问:“我们是不是走错方向?”
繁浩也忍不住如此问自己,但是神经所感受到的宁亚穗的力量倒是真的来自前进的方向。他低声问道:“这就是宁亚穗的力量吗?”正想着,只觉得脚下一片冰凉,“是水。”水花溅上四人的小腿,清凉透骨。“真奇怪,我还以为除了茅屋前面,酸土之地再也没有水了。”
彤飒道:“我以前来过这裏,是没有水的,现在怎么会……”刹那间她想到了宁亚穗。
“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了?”宁百清一说话,歌声停了,接着是幼小的哭泣声:“爸爸,不要打,亚穗以后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