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剑铭的那道讥讽声,刚刚走出门外的剑冰清父女,一脸慌乱的退了回来。紧跟着他们一起进来的,自然是如今的二剑主,剑铭。只见剑铭进入大殿后冷冷的看了剑冰清父女一眼后,带着一抹冷笑朝易逍遥看去。“如今我那大殿内人满为患,各种应酬烦得我头疼难耐,故而一路寻找清净之处,不知不觉便走到了这里,我也是没想到如今这整个剑族最清净的地方,居然是大剑主殿,哈哈哈……”剑铭一阵大笑,那其中含义无人不知。独坐在空旷大殿中央的易逍遥,此刻也因为这笑声睁开了眼,冷冷的看向剑铭。他又如何不清楚,剑铭哪里是无意走到这里,而是故意来此炫耀自己门庭若市,并且嘲笑易逍遥这边无人问津。虽然易逍遥懒得去理会这些,但他知道,有些人就是天生下贱,若对其不管不顾,只会让其得寸进尺。“我也没想到,一个废物中的废物,也敢来我这里放肆,而且还没有带上那群只会汪汪狂吠的老狗贴身保护。”易逍遥戏谑的盯着剑铭,咧嘴一笑道:“莫非,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两人的言辞,看起来易逍遥显得言语粗鄙,但这更是表明了两人之间的底气。因为,剑铭又何尝不想如此贬低易逍遥,只是他没有这个胆量去给易逍遥对他出手的理由,光是为了笑话易逍遥独自前往这里,便已经是剑铭面对易逍遥的勇气之极限了。听到这些话,剑铭瞬间面色一怒,若换做他对易逍遥说这些话,恐怕易逍遥便已经直接出手教训他了,但他没有这个勇气与实力,只能深吸一口气息强行压制住心中的怒火。旋即,剑铭气急而笑:“剑主之间相互问候,又有什么不敢的,还是说你听不得我说出了一些事实?”他口中的事实,自然是指易逍遥这里最冷清的事,他的目的也就是要以此来一次次的笑话易逍遥。然而,剑铭并不知道这种嘲笑并不会对易逍遥内心造成半点的波动,只是一个劲的处于自我得意之中。“趁我心情好,尽早的滚吧。”易逍遥懒洋洋的重新闭起双眼,继续饮起酒来。不过剑铭知道,易逍遥没有对他出手的理由,故而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倒是退避在一旁的剑冰清父女,重新引起了他的注意。“心情好?莫非,是因为他们两个?”剑铭打量着那小心翼翼的二人,冷笑道:“就因为两个小人物拜访就如此高兴,你也太容易满足了吧,还是说这些信中有什么有趣的东西?”说着,他抬手便从剑冰清父女手中夺来了一封书信,看到上面的名字,神情变得有些狐疑,欲要拆开信封看个究竟。不过正当剑铭的手刚触及到封口之际,在易逍遥随之传来的声音之下,便是猛然止住了动作。“虽说剑主之间不能因为死人恩怨打斗,但邀请切磋一二,总是可以的吧?”虽是在闭目养神,但易逍遥依旧察觉到了剑铭的意图,漫不经心的喃喃自语了一声。听到这句话的剑铭,瞬间便明白到了易逍遥的意思,面色骤然一变。如果易逍遥邀请他切磋,就算不伤到他,也会故意让他败得无比丢脸。而剑铭若是拒绝这种邀请,同样也会丢失颜面。不论是哪一种结局,传出去对剑铭的尊严造成不小的影响,甚至还会变为笑话,让他威严尽失。心念至此,剑铭那欲要拆开信封的手,怎么也不敢继续落下去了。他再次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名字,狠狠地丢到剑冰清父女身上,冷笑道:“不看我也能猜到里面是什么,就凭你还想请动我剑族那群大人物来此?简直做梦!”说完这些,剑铭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了门外,似是生怕被易逍遥邀请切磋一般。不过他好似并不甘心,在门外再度一声讥讽冷笑道:“易逍遥!在这剑族之中,我看你还能得意多久!”这一次,剑铭逃也似的瞬间飞离了这片空间,怎么看都透露着一种狼狈。对此,易逍遥面上没有分毫波澜,只是如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朝剑冰清父女道:“苍蝇已经赶走了,你们也去吧。”听闻此言,剑冰清父女连连点头,转身匆匆离开。刚一出大殿,父女二人便深深地吐出一口紧张的气息,同时脸上还带着浓浓的惊叹之意。“不愧是大剑主啊,就连剑铭这样的绝世人物,在他面前简直什么都不是!”剑冰清父亲想到刚刚那副画面,内心久久无法平静。谁又会想到,剑铭带着绝对的优势以及足够的准备来笑话易逍遥,最后却被吓得如同鼠窜一般狼狈。这也只有易逍遥能够做到了,否则换做其他剑主,恐怕早就已经被剑铭讥讽得羞愧难当、无地自容了。“那又怎么样,易逍遥的确了得,但接下来他是不可能成为正式大剑主的。”剑冰清却是摇了摇头,并担忧道:“日后大剑主之位多半是剑铭所得,我们今日被他撞上,还看到他出丑,恐怕没有好日子过了。”“唉!也是……”剑冰清父亲也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看着手中的书信道:“这易逍遥到底是真傻还是不懂世故,这些信封上的大人物,就连其他八位剑主都难以请动,又岂会因这区区几笔书信被他请来?”剑冰清眼中的担忧与失望之意更甚,苦笑道:“父亲,都因为我害得你站错了位置,但事已至此,我们还是先将这些书信送出去吧。”显然,他们二人同样不认为易逍遥能成为正式大剑主,他们今日来此也只是无奈的选择罢了。在他们看来,这种选择,只会让他们日后过得更艰难、更是将无人可以依靠跟随。最终,在这样充斥着苦涩的谈话过后,这对自认命苦的父女二人也随之离开了易逍遥的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