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巨响，老皇帝盛怒之下，竟然将桌上的茶壶给丢了出去。

“原来他们的目的是这样，是朕的疏忽，是朕的疏忽啊，朕本以为他们去万霞县，是为了，”

话到这里，他的声调突然一扬，“不对啊，爵儿已经回去了，这些人在他的地盘动作，他为什么不制止？为什么不将这些矛头扼杀在摇篮里？为什么要让这些人平安的回了京，复了命，甚至还流传到了天下间？爵儿这是在干什么？”

“还有，任谁也看出老九媳妇那是在找什么，他们的注意力不放在老九媳妇那边，怎么反倒将心思动到了兰妃的身世上？这两口子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阻止？”

张英拧眉思考了一会儿，眸光微闪，心中已经有了定夺，可这话，他不能说，只能用沉默来代替。

而老皇帝也不傻，不用他开口，基本上也猜出了上官爵的意思，想到此之前他不告而别，老皇帝的心，一抽抽的疼。

“这孩子，到底是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了，可是他怎么这么傻呢？父子之间什么话说不得，为什么非要用如此极端的方式来逼朕，难道他就不担心他母妃的声誉吗？”

张英在心中叹息，或许九皇子，早就觉得，兰妃娘娘压根就不在意这些了吧？

一个连死因都不能公诸于众的人，身后的身世如何被世人所诟病，重要吗？

还有，如果九皇子不选择用这种方式，皇上他，未必会真的告诉他吧？

就连现在这种情况，他也不敢确定，皇上会不会将当年的真相，公布于众。

“你下去吧，朕想静一静。”

等张英一退下，老皇帝立即沉着脸喊道：“暗夜，出来。”

蓦地，一道黑影笔直的立在了他面前，老皇帝拧着眉，不悦的看向他。

“朕当初是怎么交代你的？你就是这样完成任务的？”

暗夜似乎并不意外今日这场审问，当即沉着声音回应。

“启禀皇上，不是属下不动手，而是已经有人先属下们一步，对那些人动了手，是以，属下们动不动手，意义已经不大，”

老皇帝神色一滞，“你说，爵儿对他们动了手？”

除了上官爵的人亲自动手，否则暗夜的人只怕早就将他们解决了。

“是的陛下，殿下想要暂时留着他们的命，属下们不好干涉，就没有动手。”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暗夜面无表情的回应：“在皇上您收到消息的时候，属下这边也是刚刚收到。”

意思是，尚未来得及。

“爵儿对他们做了什么？”

“蛊虫。”

老皇帝眉心一跳，“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