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之所以这般嘲弄,也是认定了叶家这么多年下来,应该积攒了不少家当,即使被抄了家,也未必会像表面上那样抄的干干净净。
是以,对于过惯了好日子的叶家人来说,离开京城已经让他们颜面扫地,来到这偏远的仰山府怎么也得扬眉吐气一番吧?
可是眼前看到的这几个人,却舍去了锦衣华服穿上了普通老百姓的衣衫,这倒让她挺惊讶的。
按理说这样的打扮应该低调行事才更加搭配一些,可是眼前的这几个人,无论是从架势还是从心理上,都和低调二字不打勾啊,行事作风一点也不比曾经逊色,这说明了什么?
可不就是想死乞白赖的挂上她的表姐吗?
那怎么能行?
要不是宁毓拦着,她不但要把叶棠那个恶心玩意儿踹出尚记酒楼,还要将这几个人弄的在仰山府混不下去,如今只是奚落加猛踹,算什么?
在她眼里,这根本就不算什么的好不好?
怎么叶文廉脸能黑成这样?
难道她说的不是事实?
“你到底是谁?”
彼时的叶文廉不止脸色铁青,就连额头的青筋也奋力的往外蹦跶着,还有那紧绷着的神经,攥紧的拳头,随便挑出一种表情都能表现出他此刻的愤怒。
可理智也告诉他,面前的女人能将他们一家看的如此透彻,说明身份不会低了去,按照时间来算,还是和他们同一时间出了京城来了这里。
只是他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来她到底是谁!
按照她的年纪,应该和叶棠差不多大,但看叶棠的表情,也认不出来,那么,此女子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们是谁,也知道你们来这里是想干什么,听我一句劝,尚记酒楼不是你们能肖想的了的,趁着主人没来,赶紧的走人,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
如果宁溪刚刚的话是暗示的话,那么现在这句话就是赤果果的明示了,叶家人要是再听不懂,那就是猪了。
叶文廉的脸色在顷刻间瞬息万变,他死死的盯着宁溪,试图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可是宁溪始终神态自若的坐在那里,连眉头都没抬一下,显然,压根就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这样的表现,让叶文廉很是憋屈,但是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与对方相抗衡。
“不客气?你要怎么不客气?我就不相信,这里没有王法了,几位官爷,难道你们就这样看着让她欺辱我们吗?这是我们和尚记酒楼的事,关她什么事?她这样威胁,算什么?算什么?”
被宁溪狠踹的叶棠,颤悠悠的站起来,不顾查莉的阻拦,涨红着俏脸,怒不可赦的朝着宁溪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