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进地窖,扑面而来一股……无法言喻的气味儿也就罢了,再看到那个鱼印象中天差地别的男子时,萧子良抑制不住的背过身耸起了肩膀。
而那位缩在黑暗中的人呢,自始至终都沉静不语的看着他乐,约莫时间差不多了,他也转过身了,才不阴不阳的问。
“看情况,你笑够了?笑够了就想办法帮我弄出这里,一刻钟我都不想多待了!”
萧子良咧着嘴,昧着良心的问。
“这还是我们意气风发的容公子吗?昂?看看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丑样子,说出去怕是都没人信吧?”
“少废话,你是不是来帮我的,不是的话门在后面,赶紧滚!”
“哎哎哎,干什么啊这是,火气怎么这么大,我要不是来帮你的,那我是来帮谁的?不过,你是不是开罪人家那位小哥了啊,怎么,怎么给你的待遇这么差?看看,看看我们的容公子,都折腾成什么样了!”
容三一点也不想在这样的环境下和他多说话,面对他的嘲笑,索性抿着唇不说话。
熟知其秉性的萧子良见状,知晓他这是真的不高兴了,再开玩笑,只怕会闹崩,赶紧麻溜的跑过去将人背出了地窖。
此时天色已黑下来,萧子良见杜江已将该交代的都交代清楚,立即将人安放到了门外早就准备好的马车上,至于去哪里,如何出城,什么都没交代,就离开了何府。
出了何府,在萧子良的指挥下,杜江七拐八拐之后,走进了一条小巷子,在最最角落的一座二进院子前停了下来,左右无人的情况下才去拍门,而后连人带马车的入了侧门。
翌日一早,二巷里就传出一声哭嚎,左右邻居都被惊动了,忙过去拍门询问,一问之下,所有人都为之叹息。
原来,平日里最是乐善好施的言老头儿没了,是突然之间没了的,早上起来就说了一声:“哎呀,头晕,头好晕!”之后,咣当一声摔倒在床上,再也不动弹了。
这言老头只有一个儿子,老伴儿死的早,父子俩靠着祖上传下来的田产度日,平日里手上宽松,没少帮助人,所以他没了,家里除了跟着他的儿子之外,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
好在平日里积累了不少的好人缘,一听说这事,大家就都主动上门相帮。
就这样敲敲打打的折腾了三天,才总算到了下葬入殓的时刻。
言家人口简单,也没什么亲戚朋友,全靠附近的邻居们帮衬,才不至于将葬礼办的太寒酸。
吹吹打打的抬着棺木,抱着灵位出了言家,到了城门口的时候,被拦下了。
最近镇子上很乱,这点大家都知道,主事的人一见衙役,也不推脱,直接上去将情况说了一遍,因着都是附近的原住民,很多人都互相认识,是以守城的衙役也没细看,就要放行让他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