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党继武一路小跑的跑了出去,在随后的几天里,党继武以身作则,对于二侉子吩咐的事宜丝毫不敢怠慢,生怕出现一丝一毫的遗漏自己的老子可真格的就大义灭亲了。
党继武一丝不苟的带队巡哨,再看到自己的老子党鸿才和二侉子的时候已经是五天之后。党鸿才看着自己的儿子兢兢业业的也是颇为欣慰,上前问道:“继武,最近几天有什么动静没有?”党继武道:“爹,这几天弟兄们就连睡觉都睁着眼睛,绝度没有人偷着下湖。”党鸿才点了点头,又看向二侉子道:“二爷,你看这几天过去了,乡里乡亲的要是不能进湖打鱼,您看这是不是……”二侉子道:“二哥,不能着急,眼下这玩意要是不连锅端了,以后这片震海,咱们说了可就不算了。二哥,走吧,咱们去看看六哥。”在党继武的带领下,几人迈步往临时的停尸房而去,还没有走到地方,远远地就能看见几个弟兄背着枪杆子守着停尸房,停尸房的门口用一根绳子拴着一个小册子,旁边有备好的笔墨等物,看来党继武办事还是十分的周细。三人走到停尸房门外,还没有进屋却已经闻到了一股难闻的气味,看到村里的位大人物来了,看门的小伙计急忙上前来招呼。
党继武受不了这股味道,捂着鼻子问道:“顺子,六叔的尸体怎么样?”这个叫做顺子的年轻后生道:“少爷,六叔的尸体出现了点情况,我们都一一记录下来了,我看着天气炎热的紧,这尸身要是在这么放下去,你看……”这个顺子边说边摘下来墙上挂着的一本册子,就向党继武递了过去。党继武正想伸手接过,一旁的二侉子忽然一伸手将顺子手里的册子抢了过去,翻看之后便细细的看了起来。党鸿才此时也与二侉子站到一起,二人看着册子时不时的点头,似乎册子上所记载的内容他们二人早已预料到一样。党继武本也想凑上去看个究竟,不过看着老子党继武和二侉子似乎没有要自己上去看看的意思,一时间也没敢上去。
过了一会二侉子合上了册子道:“二哥,我看是时候了,六哥的尸身不用再留着了,不过不能埋,要一把火烧了才行。”二侉子说完党鸿才面露难色的道:“二爷,这……”稍微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二爷,老六这一辈子独身一人,无儿无女孤苦伶仃的,想当年跟着我们风里来雨里去的,也没少吃苦,为我们党家村也没少出力,此时身遭横祸,咱们不能让老六入土为安,这一把火烧了,是不是有些……”党鸿才这话说的其实没毛病,在那个年代人们都奉行的是土葬,当时的人们认为死后只有入土方能为安,另外一个就是风水,认为选择好的风水地脉埋葬自己的先人,会给子孙后代带来福祉。党鸿才作为一个村的当家人,其祖祖辈辈都实行的土葬,至今党家村西面的西山坳中还有党家和权家的祖坟。这老六一人无儿无女,眼看着身遭横祸,作为一村之主,便是这老六身后事的主事之人,此时二侉子提出来一把火烧了老六,在当时可是件大事,要是谁家的子女不给自己的亡故的爹娘造片阴宅直接一把火烧了,这可就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别说亲戚里道的不答应,就是党家村的一把族长党鸿才也不答应。因此二侉子这一句话说出口,党鸿才便觉得一把火烧了老六有些不妥,便出口提情。从这一个侧面其实可以看出,党鸿才虽然铁腕治村,但是对手下的人确实也十分的够意思,这话也就是二侉子说出来的,要是换了别人说要一把火烧了老六,那怕是自己的儿子党继武说出来的,恐怕也免不了挨个三拳两脚的。
党鸿才一出口二侉子便知道老党头心中所想,微微一笑道:“二哥,你心里想的什么我知道,可是眼下的老六已经不是从前的老六了,如果老六是正常死亡,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把六哥一把火烧了啊,二哥,这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你闻闻,这根本就不是人腐烂的味道,这可是……”说到这里的时候二侉子也说不下去了,党鸿才看着二侉子确实是真心诚意,一时间也觉得自己不应该这儿说话。党继武在一旁看着二老说话,尤其是听到二侉子最后的那句话,自己才反应过来空气中弥漫着这股难闻的气味,似乎并不是人本身因为腐烂而发出来的臭味,而是一种类似于晾晒着鱼干的那种腥臭味。二侉子见到党鸿才不在固执己见,这才开口吩咐众人将老六的尸体抬了出来,准备当院就地火化。
几个小喽啰架起柴堆捂着鼻子抬着担架将老六的尸体放在柴堆上面,党鸿才心有不忍,于是走上前去伸出手来想掀开老六尸身上的白布,看看老六最后一眼,一旁的二侉子急忙拦住党鸿才,从柴堆中取出一只差火棍子挑开了老六尸体上的白布,这白布掀开之后顿时空气中腥臭之气大盛,众人不禁掩鼻后退,党鸿才看了担架上的老六一眼,顿时惊掉了下巴,此时才发现老六原本惨白的尸身现在竟已变得浑身漆黑,周身上下布满了鱼油一样的粘液,正是这股粘液发出来的阵阵腥臭。党鸿才不看则可一看顿时大怒,顿时冲着看着老六尸体的几个小喽啰骂道:“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这是谁干的?说,不说我就打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