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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上来这个人形的东西离开水面之后开始不停地挣扎,不过怎么挣扎都没有松口放开嘴里的猎物。我一脚踩住了这个东西的脖颈,脚下稍微一使劲,这东西受不了我脚下的劲力,渐渐地趴在地上不动了。我担心这东西装死,毕竟这里离水面并不是很远,这要是被它冷不丁的一挣扎在逃回水中,只怕我这一次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我急忙掏出手机来拨通了文辉的电话,电话响了好半天才有人接通,只听得电话那头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秦卓,大晚上的你跑哪儿去了,明知道屋里有病人需要人手你还出去乱跑,就把我家文辉一个人留在屋里,你倒是会躲清静。”我一下便听出来这是季寒烟的声音,于是笑道:“寒烟啊,我可不是出来躲清静,我在震海中钓了一个东西上来,这东西我还是头一回见到,不知道是不是传说中的水猴子……”我听了季寒烟这明显带油挑理的话急忙找个理由挡了过去,要不是我歪打正着钓了这个东西上来,还真的不知道找什么辙给文辉挡过去。此时季寒烟说道:“那你不会等着那个傻大个清醒过来之后你再去,就非得这时候就出去?我看你这时间把握的真够好的,我家文辉把那个傻大个清理干净了,你也来电话了……”“哎呦姐姐,我可真不是故意的将你家文辉一个人留下,我那不是……”这话还没说完,季寒烟便厉声喝道:“什么你家我家的,说吧,打电话干嘛?”我急忙嬉皮笑脸的道:“这可不是我说的,那不是你刚刚说的是你家文辉吗?”又是一个凌厉的女声喝道:“我说行你说就不行,诶我说秦卓,刚开始我看你挺本分的一个孩子,怎么一转眼的工夫也这么嬉皮笑脸油嘴滑舌的,有话快说,赶紧的,不说我挂了。”我急道:“别介别介,我这需要支援,这水猴子什么被我捉住了,但是我没下死手,我想留个活口,问问这震海中有什么东西,你快叫你家文辉弄点家伙什帮我一把,时间长了我怕这东西再跑了的。”这次季寒烟到是没有再跟我矫情到底是谁家的文辉这说法了,只丢下了“知道了,你看住了别让它跑了”这几个字便匆匆了挂了电话。
时间不大我便看到从震海渔村的大门中走出来两个人影,这两个人影不多时便走到了我的跟前,我一见正是季寒烟和文辉。文辉见到我还是那个招牌式的嬉皮笑脸的道:“秦卓,听说钓了个水猴子上来,我看看……”说着手里拿着一个手电便向我脚下踩着的东西照去,这一照猛地听见文辉一声惊呼道:“我超,秦卓,你钓上来的这个是个什么玩应啊,怎么长的这个揍性!”我顺着手电发出的光线看去,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这东西个头虽然不到,但是脖颈细长,大大的脑壳上长着两只乒乓球那么大的眼睛,眼睛全都是白眼球没有黑眼珠,嘴巴一咧能咧到腮帮子,嘴里密布着好像是鲨鱼嘴里的那般尖牙,脸的正中央没有鼻子,只有两个窟窿眼一呼一吸的时不时还冒出一两个不知道是鼻涕泡还是水泡,头顶上长着浓密而且长可及身的毛发,四肢细长十指尖利,十指之间生有像鸭鹅脚掌一样的蹼。我看着这东西也是半晌没有说出话来,一旁的季寒烟倒是异常的冷静的看着我脚下踩着的这个东西,看了一会说道:“这东西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水猴子,也叫作水鬼,是失足落水之人的魂魄,附身在湖中孩童的尸体上,靠引诱他人落水,吸食生人血肉存活,水在阴阳的世界中确实比较特殊,人的灵魂在水中的话,可以避过阴差的追捕,不过一般落水而死之人,他的灵魂也往往不会愿意在这阴冷的水中久待,何以这灵魂却选择附身与湖中的尸身在此做水鬼而不去投胎呢?”
季寒烟此言一出文辉便开口道:“寒烟,这有什么不明白的,肯定是此人生前非奸即盗,死后怕自己下地狱受刑,因此躲在这震海中祸乱乡民,我看不用跟他客气,直接架上火堆一把火烧了,咱们也为死于它手的人们报仇雪恨。”文辉说罢便捡起一根树枝使劲的在这水猴子身上打了起来。寒烟一见眉头一皱,喝道:“行了别打了,你在使劲打也没用,这玩应应该是感觉不到疼的,这东西本来也不是它自己的身体,这个身体本来也只是一具死尸而已,这种不疼不痒的打法根本没用。秦卓做得对,抓回去看看能不能把它的灵魂逼出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至于这具尸体么,既然咱们遇到了,找个地方就地掩埋吧。”
文辉也不答话,不知道从谁家渔网上扯下来的鱼线狠狠地将水猴子的四肢捆绑起来,单手拎着我们三人便回到了屋中。我们订下的一间套房,两间卧室一间客厅以及一个卫生间,这样做以便于我们商量事情和保密。现在鱼头自己占了一间卧室,剩下一间自然非季寒烟莫属,我和文辉本来就打算在客厅讲究一宿,可是因为这个水猴子的出现,顿时都来了精神毫无困意,回到屋中季寒烟冲我使了一个眼色,我走到卧室前轻轻的将门推开,之间鱼头仍然昏睡未醒,一声声如雷的鼾声犹在震天动地的响着。我对着他们二人做出了一个手势,文辉见状拎着这水猴子便进了卫生间。我拧开浴室中的水龙头在水猴子身上使劲的浇了一同,这水猴子一沾水仿佛舒服的多了,精神也足了许多。此时季寒烟已经回到卧室重新换了身行头也走了来,这本来不是很宽敞的卫生间便被我们三人和一个水猴子挤得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