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乡亲们闻言顿时精神大振,各自回家取锅底灰自不必再表,张指导员带着两个贴身的小战士循着周队长的足迹直向西北方向追踪而去,直接把那个个革委会的主任晾在一边,可他们这一去便是三天的时间。
老村长蒋三弦儿讲到这里的时候便停了下来,范启龙见状急道:“老村长,你怎么不说了,后来呢,张指导员呢?周队长呢?那个红小将抓到没有?”老村长蒋三弦儿闻言抹了抹眼角,叹了口气道:“唉,张指导员和周队长这一走就是三天三夜啊,按照老理儿论,老村长蒋大海还是我的大伯嘞,那时候我才是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伙子,大伯的尸体跟那些红小将的尸体一道就摆在村部的院子里,就在周队长和张指导员离开的当晚,我就张罗了十来个精壮的汉子,准备好了火把带着家伙什儿准备连夜进山寻找他们,可是二班长却拦着不让,就是因为张指导那句话:‘在他回来之前,若是再有一个村民受伤,就唯他是问。’见到二班长不答应,我们十来个毛头小伙子能怎么样,也只好心急如焚的在村里等候,直到三天后的中午,忽听村民们高声喊叫了起来,我立刻出门观看,只见西北方向浓烟滚滚,似乎是不归林的方向着起火来,见到这一幕我们十几个汉子顿时待不住了,不顾二班长的阻拦扛起家伙什儿就冲出了村子,不等我们赶到不归林,便远远的看见一对人马向着村子的方向走来,我们急忙迎了上去,只见民兵队伍分成几拨抬着三个简易的担架正晃晃悠悠的往回走,我们见状立刻迎了上去,接过民兵队伍手里的担架便向村里回去,等我们回到村部之后,这才发现其中两个担架之上躺着的正是民兵队长周德勇和那个张姓的指导员,而另外一副担架之上蒙着一层厚厚的衣服,看这样子是故意盖在这尸体上的,当时我年轻气盛,见到单架子上蒙头盖脸的躺着一人,心里便只道是哪一位民兵同志光荣牺牲了,便一伸手轻轻的掀开了衣服的一角。”
老村长蒋三弦儿讲到这里又停了下来,看着瑞寒秋欲言又止,寒秋见状急道:“老村长,有什么发现但讲无妨。”老村长闻言顿了一顿,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讲了出来。
就在蒋三弦儿刚刚掀开衣服的一角时,猛听得躺在担架之上的张指导员厉声喝道:“放下,不许看!”这一声厉喝吓得蒋三弦儿打了一个哆嗦,手这么一哆嗦的时候,担架之上的衣服“嗖”的一下滑落了下去,蒋三弦儿匆匆低头一瞥之际,胸腹间顿时如翻江倒海一般“哇”的一口吐了出来,不仅是蒋三弦儿如此,跟随而来的十来个精壮汉子吐了能有七八个。只见单架子上躺着一具浑身烧的焦黑的尸体,从这焦黑尸体的形状上看可以辨别出来是一个人形,可是就在这个人形的之上,长着得却不是一颗完完全全的人的脑袋,只见这颗脑头顶下巴两头尖尖,整个脑袋像极了一个大号的枣核,要是这样一个大活人站在这里,众人多半是以为见到了外星人。就在这颗焦黑脑壳上的口中,竟然还伸出了两颗尖利的虎牙出来,两颗尖利的虎牙并不是垂直向下,而是弯曲着向前延伸出来,从老村长蒋大海身上的伤口来看,当初这红小将正是使用这两颗尖利的獠牙撕破了蒋大海的皮肉。
张指导员见状疾声喝道:“二班长!”二班长闻言直接答道:“是!”话音刚落便一伸手将衣服又盖在了这具焦尸的身上。这个时候那位牛逼哄哄的革委会主任借口县里有会议要主持早已经离开了蒋家沱,而此时张指导员和周队长身上腿上多处受了伤,立刻被抬到了卫生所进行医治,当晚,张指导员带伤指挥众人将这些尸体就地火化,这一场大火从晚上直烧到第二天破晓才熄灭。
三日后,张指导员将一份秘密材料委托蒋三弦儿寄到省城的一个只有代号并无名字的地方,蒋三弦儿接到这一份材料的时候,不经意之间透过档案袋的缝隙,看见里面的稿纸上写有“赤枭”的字样。(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