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回来?三哥您这话什么意思?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文辉又插嘴问了一句。
“什么时候的事了?时间太久了,我也记不清楚了,你是想说黄老蔫子是怎么死的吧?那时候云岭峰间确实还没有失魂引这种千古绝阵,黄老蔫子在云岭峰顶失踪之后,我就知道这件事瞒不住了,于是我将事情尽数讲了出来,随后我们四人一同登上了云岭峰,去寻找黄老蔫子,等到我们赶到峰顶之时,黄老蔫子倒在石阵前已经奄奄一息了,他留下最后的一句话就是:‘三哥是清白的……’这话到现在我都没忘,黄老蔫子死的时候,黄小四他妈的还是个瓜娃蛋子,连个人形都没修成咧……”
胡三太爷讲到这里又沉默了起来,董伯召沉吟半晌后忽然道:“三哥,我明白了,黄四哥应该是看出来了石阵中的那块阵胆,想通过处理阵胆来开启石阵,当年那块作为阵胆的天石中,蕴含着的雷霆之气尚足,不晓得正确开启阵法的黄四哥当即被强大的雷霆之气重伤,这才不治身亡,不过在弥留之际黄四哥应该也琢磨出来了,能用这样一块天石来充当阵胆,这座石阵一定是镇压着什么,这也就间接的证明了三哥您的清白,因为就算是三哥您当年,也绝对没有法子弄到这样一块天石来布阵……”
胡三太爷闻言点了点头,道:“董老弟说的不错啊,黄老蔫子的死给了我们哥儿四个当头一棒子,多年来的疑心猜忌似乎在这一瞬之间烟消云散,灰八爷当即就打算给我跪下磕头请罪,我哪里肯干,黄老四的死把我们老哥四个的心又拉进了一步,只不过因为黄老蔫子的死,那老哥仨心里依旧无法释怀,因此但凡是涉及到云岭峰的事情,老哥仨不反对,但是也不出手,就当做不知道有这么回事一样不理不问,我心里有苦还说不出,没法子啊,这么大的事情你不是想瞒着我们哥儿几个吗,这回不用你瞒了,你告诉我们我们也不听,你让我们管我们也不管,说话间这一晃儿就是上千年的光影了,有心想跟老哥仨解释解释,那怕是道个歉啥的,可是这话一到嘴边我总是说不出口嘛……这么多来这个重担就扛在我一个人的肩上,对那老哥仨时不时的陪着笑脸,对下面的徒子徒孙呢,还得骗着哄着熊着,原本以为我的预感是错误的,直到三百年前傅道爷的出现,才改变了云岭峰上的这一切,后面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的差不多了我也就不啰嗦了,行了吧,我的故事都被你们几个小瘪犊子糊弄出来了,你们满意了?”
胡三太说罢又沉默了起来,文辉见状牙一呲又嬉皮笑脸的对着胡三太爷道:“三哥,对于黄四哥的不幸罹难我们也深感遗憾,可是公平的说这笔账也不能都算在您老人家一个人的身上,要是黄四哥当初不打算开启石阵的话,那也不会身遭横祸了,再说了,如果黄四哥真的打开了石阵,谁能确保黄四哥就能再把石阵关上,也许那时候妖祖从极渊中就逃出来了也说不定,所以啊有些事情都是冥冥中注定的,难道说不去开启石阵就无法证明您老人家的清白了吗?”
胡三太爷轻叹了一声,道:“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可是我们老哥四个到现在都没有迈过去这道坎儿,也许这就是黄老四的命也说不定……”
“对嘛,三哥您这么想才对嘛……”文辉笑嘻嘻的开导胡三太爷的时候,董伯召忽然皱眉道:“眼下失魂引的阵图和十二时辰破阵法已经落到的冒复明的手里,也就是说冒复明已经可自由穿梭于妖祖极渊当中,一个冒复明对付起来就已经如此几手,那妖祖它……岂不是……”
文辉抬眼向董伯召瞥去,道:“老董,你多虑了,那个冒复明其实并不足为惧,没见到九姑娘轻而易举的便将那个老瘪犊子收拾的卑服的吗?不过极渊中的妖祖确实是个极其难对付的角色,咱们当中最好使的几个主力,屈指一算也就只有秦卓和寒雨了,老董我不是看不上你,而是你之前为了找回场子已经受了伤,去了也是添累赘,三哥么,其实原本应该算上一个的,不过在妖祖面前弄不好他还真的……那个啥,姑且算是半个吧……”
文辉话音未落,胡三太爷惊呼道:“你……你……你他妈的小瘪犊子真的猜着了?”
文辉微微一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向胡三太爷继续问道:“三哥,猜着没猜着的都不是什么大问题,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三嫂真是空着手来的吗?是不是有什么嫁妆的这次也一并带来了?”
胡三太爷闻言一愣,道:“嫁妆?什么嫁妆?你小子是不是又没憋好屁?”
文辉摇了摇头道:“为了拉拢我们十三局的人一起处理极渊中的妖祖,九姑娘这种大神般的人物都不惜放下身段来给秦处长打工,可想而知其中的厉害程度了,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九姑娘不赶紧的把无关人等该疏散疏散,反而将三嫂千里迢迢请了过来,别告我真是为了那一顿饭……”(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