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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无量闻言道:“你们康家的祖坟?那被盗了也说得过去,对于那些下浪淘沙的行里人来说,可不管你是什么村长还是镇长的,他们本身就有一定的势力,再加上你们康家祖上也算是这十里八乡的富户了吧,人家盯上你们康家的祖坟那也说得过去……”
赵无量话音刚落,只听康万年道:“赵老天师您有所不知,我们康家凭着祖上的手艺,实事求是的说混口饱饭确实不难,但是要说大富大贵还真的谈不上,比起那些个民国时期过来的地主老财根本没法子比,况且当年经济条件落后,马家岭这一处村落和三秦大地其他地界基本上一样,也都是靠天吃饭的状况,那时候整个马家岭都找不出一家像模像样的财主,平时除了打些桌椅板凳以外,能遇到柜子什么的可就算是好买卖了,至于大活儿十几年来也遇不到一次……”
董伯召闻言狐疑道:“大活?怎么叫个大活?”
康万年干咳了一声,道:“在我们木工匠人行当里面,管那些开地建屋的生意叫大活,因为盖房子从挖地开始直到封梁住人,干的快的话那也得一个月,往往这一个月主人家往往会好吃好喝的供着,吃好喝好干起活来也利索不是,从开工第一天到封梁,所有木工匠人吃住都要在主人家里,这样一来就大大降低了本家的吃喝用度,活干完了主人家除了既定的工钱以外,还要象征性的给上几个红封,这个红封主要是讨个彩头,是不能用作抵消木工匠人工钱的……”
康万年解释完了之后,当即话锋一转继续道:“我记得当时是在八十年代初吧,国家号召火葬,我么马家岭的村民封建意识比较浓厚,在这里推行火葬确实有些阻力,不过再怎么说这也是国家的政策,一撮小小的乡民又如何能够挡得住历史的洪流呢,于是有些年迈的老人便动起了歪心思,寻思着提前找好地方只等自己一闭眼便立刻埋进土里,所有送葬的排场能免则免,为的就是尽量掩人耳目,可是随着国家政策的逐步落实,马家岭附近的山林也被保护了起来,哪有那么多山间的野地给你用,别看一具尸体占不了多少地方,可架不住人多呢,你占一块他占一块的,这地方可就大了,甚至当年还有因为抢地大打出手的情况发生,后来随着打击力度的加大,村民们也不敢再这么明目张胆的搞下去了,于是便打起了那片乱坟岗子的主意来……”
董伯召闻言又道:“乱坟岗子?怎么你们马家岭也有乱坟岗子?”康万年笑道:“董处长,我们国家现在虽然已经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不过你别忘了,我们可都是从苦难岁月中熬过来,解放至今也不过匆匆半个世纪左右,当年那一段苦难岁月死了多少人呐,放眼全国,哪个村儿没有一处两处的乱坟岗子,其实我刚才说的祖坟,也在那片乱坟岗子中,只不过我们康家对于前人墓葬看的比较重,因此修的便比别人齐整的多,其实那个年月的坟头,除了比别人家整齐一些外,也没什么特殊的……”
赵无量闻言又插嘴道:“诶我说康村长,既然你们康家的祖坟也是薄葬,那按理说挖了一两座看清楚行情之后那也就差不多了,怎么会都没有幸免于难呢,你抓住盗墓人了吗,你又怎么知道这事是古家人做的,人家古家老店的买卖做的,应该不差你们老康家那仨瓜俩枣的……”
康万年闻言叹了口气,道:“赵老天师,那一片乱坟岗子在解放初期就渐渐地荒废了,其实按照我们康家所掌握的手段来看,地界是个好地界,不过都被坟包毁了,六十年代赶上饥荒的时候,村民们纷纷到山里找食儿,为了抄近道于是很多村民选择横穿乱坟岗子进入山区,可谁知道这乱坟岗子中竟然出现了不少的野狗,这些野狗个个眼珠子通红,但凡遇到落单的村民便会扑上去撕咬,野狗啊,可不比家养的狗,个个野性十足,眼珠子通红的野狗一看就是刨开坟包吃过死人的玩意儿,这些玩意儿可不怕人,原本饥荒村民肚子里就没食儿,遇到这种野狗又哪里能跑的掉,短短十几天的工夫,村里好几条汉子都被野狗掏了肠子,后来还是上面派了军队下来,这才将野狗消灭了干净,自从出了野狗之后,这一片原本就已经荒废了的乱坟岗子便再也没人敢来了,十几二十年之后,原本大家都忘了这个地方,还是我们康家组织村里的劳力准备清理那片乱坟岗子的时候,才发现有人盗掘坟墓……”
董伯召看着康村长,道:“这和古家有关系?”
康万年道:“原本我也没有怀疑到古家人的身上,在清理我们康家祖坟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随即便赶回去问我爹,经过我爹证实,我们康家的人当年每做一个活计都会详细的记录下来,或大或小无一例外,这也是当年我们康家祖上留下来的规矩,听到这个消息我就反应了过来,这些个盗墓贼不是冲着什么金银财宝来的,而是冲着我们康家历代先人的笔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