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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相如躲在暗处等着众人离开,直到没有丝毫动静之后,这才从房后溜了出来,推开屋门一闪身便钻了进去。柳相如担心惊动高家众人,不敢开灯,凭着昏暗的夜色摸到缸边,伸手轻轻揭开缸盖放在地上,抬眼往缸里一看,只见缸中白花花的一片泛着淡淡的白光,一股淡淡的米香味传了出来,柳相如见状暗自笑道:“好个高明宇,真有点弯弯绕,挺大的一座家宅,书房卧室里不仅保险柜有的是,兴许明箱暗格也不少,居然把这价值连城的陀罗经被藏到此处,要不是三叔经验丰富,单凭我自己还真的想不到这一层……”
想到此处柳相如伸手就往缸中摸去,学着刚才高明宇的样子伸手拨开缸中的稻米,没费劲儿就发现了那只檀木盒,柳相如伸手抱起檀木盒轻轻往起一提,却不料木盒纹丝没动,柳相如心里起急顿时手上加劲儿暗喝一声道:“起……”这只檀木盒没捧出来却听到一阵“咔啦啦”机括转动的声音,听到这个动静柳相如心说坏了,高明宇这东西还真不白给,居然在这口缸上布置了机关销器,明白过来的时候也已经晚了,柳相如刚想松手的时候,忽觉手臂上微微一疼,似乎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刚刚把手缩回来的时候,只听“噗”的一声,一张大网从天而降,直接将柳相如罩在了网中,柳相如急忙向这张大网摸去,却不料手上又是一疼,一阵刺痛传出之时柳相如才发现,原来这还不是一普通的网,而是一张由细钢丝织成的网,每个关节上还带着一小片刀刃,这就是要使网中人无法从使劲挣扎,一旦使劲挣扎便会划伤手臂,只能干等着束手就擒。
钢网落下之后,前院中顿时传出一阵喧闹的声音:“快去后院,偷宝物的贼被抓住了,弟兄们跟我上,抓住了明爷有赏啊……哗……”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便传了出来。
听到这个声音柳相如顿时一惊,心说话这要是被他们抓住了,肯定会坏了大事,别说三叔的身份要暴露,弄不好红山市的小胖子也难遭毒手,想到此处的柳相如心一狠呀一咬,忍着剧痛伸手便向钢网上摸去,找到了网口掀开钢网的时候,柳相如的双手已经血肉模糊,眼看着众人就要将自己堵在屋中,柳相如一脚将屋门踢开,这时几个汉子已经冲了过来,柳相如猛地一提气脚尖一点地“噌”的一下跃上了墙头,汉子们虽然穷凶极恶,但是却没有这高来高去陆地飞腾,走高楼跃大厦如履平地,横跳江河竖跳海万丈高楼脚下踩的本事,见到柳相如一纵而起直接越墙而逃,领头的汉子急忙喝道:“不好,这小子会爬墙,弟兄们,赶紧的追,这小子受伤了,肯定跑不远……”众人当即围在墙下搭起了人梯,一个个也翻墙而出。
汉子们翻过围墙当即兵分两路,围着大宅院就开始搜寻起来,刹那间整座大宅又安静了下来,接连两次吵闹早已经惊醒了熟睡中的高莲碧,平时住校的高莲碧很少回家居住,没想到偶尔回来一次,还被吵得睡不着,当下起身穿上衣服从屋中走了出来,看见客厅中自己的父亲高明宇还没睡,于是开口问道:“爸,家里出什么事了,您这么这么晚还不睡?”高明宇闻言一怔,急忙起身道:“噢,没事没事,家里进来个偷儿,我已经吩咐人去找了,不用怕,你去睡吧,有耗子他们在,不会有事的,我也困了,回去吧……”
高莲碧回到房间躺了一会便再无睡意,于是又起身套了件外套就走了出来,本来打算散散心的高莲碧刚刚来到荒废的菜园,忽听“扑通”一声闷响,高莲碧闻声诧异不止,走到近前一看似乎是个人,一直迷恋考古学的高莲碧连骨头架子骷髅头都不怕,又岂能怕一个大活人,紧走两步伸手扳过此人的身体一看,正想开口呼救的高莲碧顿时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这一瞬间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当即警觉地看了看四周,随即背起倒在地上的人迅速的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高莲碧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不顾一切的将这个年轻人背回来,自己的床就连高明宇都不能随便去动,而此时却不顾一切的将这个年轻的男子放在了自己的床上,高莲碧的卧室说不上很大,但是足够宽敞,而且还设有私人的卫生间,为了使自己的女儿睡得舒服,这张床也是高明宇特殊定制的,十分宽大舒适,别说藏一个人了,要是瘦小一点的,同时睡上三四个都够了,高莲碧反锁房门,打开桌头柜上的台灯,取出棉纱布和药水仔细的开始给这位只有一面之缘的年轻人擦拭伤口,也幸亏这位高莲碧经常利用假期时间跟着老教授们出入发掘现场,才会在自己的卧室里备一些紧急药品,否则这个年轻人这条小命可就难说了……
高莲碧为了时常能够跟随老师和师兄们出入发掘现场,因此专门学了一门外科包扎的手艺,发掘现场时常会发生工作人员被割伤手脚的情况,正因为如此,高莲碧才十分顺利的跟着他们进入发掘现场大开眼界。高莲碧的外科手法确实有一套,清洗完伤口后,只见这位年轻人的手掌上出现了数不清的细小伤痕,高莲碧当下心里也是猛地一疼,高明宇自然十分疼爱自己的女儿,给她配置的各种药水都是好药,绝大多是都是托人从国外购入的,药效确实很好,不到一分钟的工夫,双手上的血就已经被止住了。
高莲碧十分小心的将地上的血迹擦拭干净,随后又找出了一个黑色不透明的垃圾袋将这些医疗垃圾装了起来,轻轻推开窗户散去碘酒和血腥的气息,随即便蹲在窗前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年轻而又俊秀的面孔。
耗子带着这帮汉子围着高家大宅仔细的找了两遍都没有发现贼人的踪迹,有个小弟气喘吁吁的道:“我说鼠哥,有点不对劲吧,怕是人家早就逃出了咱们的手掌心了吧?”这个叫做耗子的头头闻言怒道:“放屁,你懂个球,刚才我都进去看了,缸盖已经被那厮掀开了,那厮肯定中了老板的烟儿炮鬼吹灯儿了,一旦中了这个药,没有老板的解药,管叫他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再说了,你看看地上的金刚网,全都是血,也算是这小子是条汉子,居然为了逃命硬生生的从里面钻了出来,知道吗,要从这里面逃出来,就是不死也得掉一层皮,赶紧的,继续在周围给我找,别光在大路上看,你他妈偷东西让人家发现了,就躺在大马路上等着人抓你,去,两边的树坑草坑里仔细给我翻翻,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这厮给找出来,要不然咱们还有什么脸在人家明爷面前混饭吃……还他妈楞个屁,找去啊……”
高莲碧仔细的盯着这个年轻人的脸庞看的竟然有些犯了花痴,片刻之后忽然猛然惊醒,脸色骤变之时急忙伸手掀起年轻人的眼皮仔细观瞧,看罢多时立刻顿时焦急的在屋中走起绺来,走了一阵又急忙在自己的小医药箱中翻找起来,翻找了一阵之后,终于找到了一根细如发丝的银针,伸手扯下年轻人胸前的衣襟,举着这枚银针犹豫再三,迟迟未肯刺下。
这在犹豫不决之时,忽听卧室的窗户轻轻的敲了三下,高莲碧下下意识的往墙头上一看,只见窗台上忽然多出来个脑袋,高莲碧吓得一张嘴就要喊,借着朦胧的灯光仔细看去,却见此人正是白天刚刚见过的那位沈伯伯,沈伯伯的一根食指正抵在唇边分明做出了一个“嘘”的动作,高莲碧的反应也是十分迅速,硬生生的将这一声惊呼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