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白衣男子面相清秀,看上去只有三十来岁的年纪,抬腿迈步动作轻盈如流水,却能给人一种每走一步都稳如泰山的感觉。柳相如回头一看,见到这位一袭白衣胜雪的男子时,眼睛登时就红了,眼泪忍不住就要往下落,白衣男子慢慢的走到了柳相如的身边,脸上微笑如早春三月,这一次白衣男子没有像以往那般严厉的苛求,任由柳相如纵声释放着自己心中的悲愤,众人见状无不感到伤心落泪,白衣男子静静的等着柳相如哭完,这才伸手轻轻地擦去柳相如脸上的泪水,道:“相如,能和格玛派的大法僧打成这个样子已经很不错了,即便是为师当年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绝不敢和大法僧交手……”
白衣男子拍了拍柳相如的肩膀,径直向刀云海走去,见到面无血色气若游丝的刀云海,白衣男子轻叹了一声,随即慢慢的抬头看向额央嘉措,道:“大法僧,这是谁干的?”
额央嘉措大法僧看着眼前的这位白衣男子心中有些莫名的惊慌,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须臾之间双腿已经不自觉的打起了摆子,白衣男子见到无人开口,当下猛地提高了一个音调,道:“谁干的?自己站出来,一会走的时候,兴许还能舒服点……”
这一声大喝之后,额央嘉措大法僧竟然情不自禁的倒退了数步,直接坐在了椅子上,文雨兮见状急忙走上前来,一把挽住了白衣男子的胳膊,道:“师傅师傅,就是那个老法僧,他打伤了小师弟,还有……还有……他把我的嫁妆也抢走了……”
“嫁妆……”白衣男子面露诧异的看着文雨兮,文雨兮嘿嘿一笑,道:“师傅忘了告诉你了,都是我爸跟我妈,没事就东家长西家短的穷打听,按他们的意思,这世上好男人太少,如果发现了就赶紧的先占了,您说我才多大啊,他们就琢磨这个,我说我就听师傅的,谁的话也不好使,我妈说了,师傅师傅,你就认得你师傅,以后等你长大了,出门子的时候,就让你师傅给你准备嫁妆好了……”
白衣男子闻言莞尔一笑,随即放开了文雨兮,往前只走了两步的工夫,眉宇间微微一皱,只听“夸啦”一声脆响,椅子顿时应声而碎,额央嘉措顿时摔倒在地。
白衣男子直勾勾的瞪着额央嘉措,喝道:“额央嘉措,你好大的派头,别说你一介法僧,就是当年你师傅八赖大活弗在我面前也要客客气气的,现如今你居然敢坐着跟我说话,你来告诉我,为什么要打伤我的外甥……”
“什么,那小子,他……是你的外甥……”
白衣男子一双凌厉的眼神仿佛两道利刃一般刺向额央嘉措的心窝,额央嘉措顿时未有半点反抗之心,当即颤颤巍巍的答道:“非是贫僧心狠手毒,而是那小子先用风刃袭击贫僧,贫僧迫不得已才……”
“嗯?”
白衣男子闻言转头向身后看去,似乎是在向众弟子核实额央嘉措大法僧此言是否属实,文雨兮正欲开口,周博文一扑棱脑袋站了出来,道:“师傅,这个老棺材瓤子说的不错,确实是小师弟先出手的……”
白衣男子闻言一怔,似乎没有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正打算继续询问的时候,只听周博文继续道:“师傅,其实谁先动手的并不是关键,你应该问问那个老不死的棺材瓤子,小师弟为什么要用风刃对付他,还有,他为什么要收了小师妹的嫁妆……”
白衣男子闻言转头又向额央嘉措看去,这两道目光中似乎蕴含着无穷的压力,额央嘉措大法僧并不敢直视白衣男子,楞在那里半天没有开口,这时周博文又道:“嘿嘿,师傅,老法僧年岁大了,有点要脸,他不好意思说,那就由我来说吧,师傅,您老人家有对手了……”
“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就是那个老法僧,他想……哎呦,您打我干嘛……”
“我没问这个,什么叫我老人家?”
周博文嘿嘿一笑,摸了摸后脑勺,笑道:“师傅,那不是我一时口误么,在家叫爷爷叫惯了,这不顺嘴就吐撸出来了么,这不是重点,那什么,刚才说到哪儿来着,对了,小师弟为啥要用风刃,那是因为,这个老法僧,要跟您老人家抢徒弟,不仅要收小师弟为弟子,还要……还要……”
“还要什么?”
“还要将我们几个都收入门墙,他说要亲自为我们几个灌顶,要说把我几个灌了就灌了,毕竟我们已经出师了,可待恨就待恨在,他连小师妹也不放过,师傅,小师妹可还没出师呢,他还说要小师妹做什么……什么当代的……空娘娘……”
“什么空娘娘……”
“师傅,是空行母……”柳相如急忙纠正道。
白衣男子闻言当即剑眉倒竖,伸手点指额央嘉措,喝道:“额央嘉措,你真是活得有些腻歪了,既然你这么想得道成佛,那在下就成全了你……”